蕭弈權捏緊拳頭,額上青筋迸出,他深黑的眼含著不可控制的燥,一字一句道:「她,沒死。」
景垣嘲諷地笑。
不再管他,拂袖走出寢殿,獨留他一人與她待著。
蕭弈權緩緩抬頭。
單膝跪地,他傾身在她身邊,手掌的粗糲撫上她的臉頰,緩緩撫摸著。
「娘娘……」
他喚著她。
「是誰說,要一直和臣在一起?是誰,還讓臣對你發誓?」
「娘娘……」
「你醒一醒好嗎?」
蕭弈權緩緩言,絲毫不像平時的樣子。他手間還有葉思馨的血,可與此刻相比,他只覺自己太仁慈了。
男人的眼裡只有她。
這一刻她的貪嗔痴念都在他眼前晃,蕭弈權想起與她在一起的點滴,那唇角的笑意便無法放下。
他與她之間,經歷了天災都未分離,如今為何會變成這樣?
他碰觸她的手輕緩攤開又收緊。
心裡攪在一起。
他驀然抱住她的身
,讓她靠在自己胸膛。
若是平時,南漁早會甜膩的笑,在他脖間吹癢。
小太后在他心中永遠都是還未及笄時那場雪夜初見的模樣。
南漁的身體在變冷,蕭弈權感覺他在捂一塊冰。
他想焐熱她。
可怎麼能焐熱。
他捧起她的雙手哈氣,將之放在他懷裡,南漁的手總是掉,每次在他覺得放好時,總有一隻會掉。
他又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。
可她就是不醒,怎麼叫都不醒。
等了很久很久,男人終於站起身,眼底滿是陰鶩,他失魂落魄向外走。
走到殿門前,他再一次戀戀不捨回頭看向她。
這一刻的他似解開什麼封印,眸光再無波瀾,他垂頭開啟殿門,站在外面停了很久,才與身旁的人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