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的名聲已在整個豫州傳開了,封尚書天天在家說她,說她這輩子算是毀了,只盼她及笄後趕緊找個人嫁了。
封桑兒一直憋著一口氣,要報仇。
今日正是好機會。
南漁手邊放著很多繡品,展開後她細細瞧著,要從中評出最佳的那幅。
家宴也擺開了。
從兩邊魚貫而入很多侍者,將各式菜餚擺在眾貴女面前,南漁讓她們動筷,不需要太拘束。
她從中挑出兩幅繡工最好的說:「哀家瞧你們的確是用了心,這幅青梔圖與這幅登山觀景最得哀家喜歡,繡畫栩栩如生,針腳密如髮絲,出來領賞吧。」
她話音一落,頃刻步出兩名身姿秀麗的少女,其中一位竟是江浣雨,跪地謝恩。
南漁問:「江家千金,哪個是你的?」
「回娘娘,青梔圖。」
「不錯,難得你有擺弄花草的喜好,這幅一看你是用心觀察過。」
「謝太后娘娘誇讚。」
江浣雨這些日子聽從她父親教誨,極盡低調,她因景垣的事惹朝中人盡皆知她愛慕景垣,卻被當場拒了。
她的臉面也是丟盡。
而今她被太后誇讚,宛如揚眉吐氣,讓她一瞬揚起笑意,稍有得意。
便在這時,在坐的響起一聲低笑,嘲諷地話起:「她作弊,我都看見了。」
江浣雨臉色一變。
南漁抬眼,說話的是封桑兒。
她泛著冷意問:「既然有爭議,你出來說話。」
封桑兒頃刻走出。
眸光一瞪江浣雨,又抬手指了葉思馨:「還有她,她幫著江浣雨作弊。」
南漁擰眉。
剛看向葉思馨,少女忽然先一步走出,往地上一跪:「太后娘娘!她冤枉我,怎麼可能,我與阿浣的早就不說話了。」
葉思馨解釋完,偏頭問江浣雨:「阿浣,你說是不是?」
江浣雨擰眉厭煩。
她將身往旁挪,便連與她跪在一起都不願,磕頭道:「娘娘,臣女沒有作弊,臣女可以當場驗證。」
所有貴女都在等南漁判決。
年輕的太后雍容明媚,手邊放著一杯茶,太后拿起淺飲一口,道:「好,就當場驗證。」
封桑兒露出得意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