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雙手奉上一個信箋,“這個是位哥哥讓我交給你的,他說只要娘子看了就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孩子完成自己任務便迅速跑走了,南漁拿信箋的手停頓,不禁想了想。
外面什麼都沒寫。
那麼裡面會是什麼呢?
她隨手找個地方看信。
看了一晌。
面色越來越凝重,隨後在人來人往的客棧大堂沉思了很久。
直到,蕭弈權攜著已然喝醉的謝君宥進來。
兩人身上濃重的脂粉味,酒味,不用說也知去了什麼地方。
她在旁問:“他這是掉女人鄉里了?”
蕭弈權道:“也不知他犯了什麼邪病,找了許多女人上船,與她們耳鬢廝磨卻讓她們摸他腰間的印記,問有沒有?”
南漁一聽,頃刻身子一僵。
蕭弈權繼續道:“我找到他時,他已喝成這樣,實在受不了,便將他帶回來。”
“他什麼腰間印記,本王特意看了,什麼都沒有,這事你知道?”
她驀然不知要如何回答。
將目光移開,她心不在焉:“你先帶他上去洗個澡吧,臭死了。”
蕭弈權知道南漁一向不喜歡這些脂粉味酒味,也沒多追問,領著謝君宥上樓。
謝君宥喝的爛醉的眸在經過她時微微抬起,看了眼她,又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南漁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男子的聲音壓的很低,不仔細聽連他說什麼都不知。可謝君宥的話就是能順利飄進她耳中,惹得驀地抬頭。
與他對視。
他們在長河停了幾日,蕭弈權抽空去見了眼凌馴,順便還去了趟朔州。
她與蕭弈權特意找了個裝扮成新上任朔州使的人與他同去,那一路高調的很,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。
而這位新上任的朔州使有很多陋習,是個稍微動動腦筋就能被買通的人。
這樣才符合蕭弈權妾室母家人的身份。
故而沒用多久,靖王寵妾的名聲就傳出去了。回程路上,幾位周邊官員來送,打眼一瞧南漁坐的馬車裡飄出一截女子裙帶,還以為是靖王帶著妾室來的,紛紛奉承一句:“王爺待小夫人的好是人盡皆知了,我等特意命家中夫人備了些薄禮,望王爺轉送給小夫人。”
蕭弈權眉眼輕抬,看都不看,全部收了。
讓身旁隨從全都拿進馬車裡。
不多時,車內傳來女子清脆的笑音,那些官員一聽都知看來這次拍到馬腿上了,笑的更燦爛。
蕭弈權與眾人告辭。
返程的路便比來時順暢許多,經過馮縣南漁特意看了眼,蕭弈權已增派了兵士駐紮,照謝君宥之前說的,大淵這次沒能順利拿下馮縣,必然會另找其他出路。
可如今大淵最在乎的長河附近與朔州都有北涼重兵鎮守,在想攻破要費點功夫了。
幾日後,他們重回豫州行宮。
連續奔波這些日子,她身心都很疲憊,蕭弈權與她回殿,她宮中那幫僕人們都出來迎接。
南漁在這其中看到一個身影,不禁皺眉,指著她問:“誰讓她進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