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回了正寢,門窗緊閉,所有宮侍剛走,他便轉了身。
挺拔的身姿打下陰影,南漁心中緊窒,猶豫著要不要過去。
蕭弈權朝她來了。
眸光凝了眼自己的靴角,剛才在暗閣,她在上面捻的兩腳,如今正有灰塵在上。
他說過,等出來收拾她。
而又因為南漁出來時完全忘了他,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氣。
連景垣都顧不上,他稍微歇了歇,感到身體穩定,就頃刻來了。
一路上,他的眼前都是極黑的暗閣裡,她緊抱自己的樣子。
一步步。
南漁向後退,咬牙瞧他逼仄的身,一跌,直接坐在床上。
蕭弈權一臂微伸,將帳幔放下半邊。
上半身探進去,他負手彎著身,眸色暗沉:“知道本王要怎麼罰你嗎?”
“你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擔心暄兒。”
“嗯。”
他點了頭,似對她的解釋並不在意。
可無形的壓迫感,已經瀰漫。
南漁舔了舔唇瓣:“你別生氣?”
“可是娘娘,本王的靴面已經髒了。”
“……”她下意識看了眼,想了片刻:“我幫你擦?”
“不急。”
蕭弈權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,單臂一抱,竟然將她整個人抱離了床榻。南漁低呼一聲,雙臂抱住他。
下身沒了支點,她只好光腳踩在他靴上。
耳邊,是蕭弈權的笑音,含著壞意:“小太后,單擦靴子多無趣,本王想換個花樣玩,你給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