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既然記不住,那就回府好好反省一下,來人!”
蕭弈權一喊,身邊幾個跟隨上前。
“將老夫人先送回王府,派人看著,禁足!”
“是。”
尹紅珠被人帶下去。
一如之前的鳳陽公主般狼狽。
收拾了她,蕭弈權在原地站了很久,眸底幽深,不知在想什麼。
片刻後,他朝南漁的帳室而去——
她剛回來,脫去了狐氅,坐在一邊望著帳簾。
不知蕭弈權會怎麼處罰他母親,南漁貪的一時的暢快,心中卻沒放下太多事。
她今天做這一切,還有一個原因。
她想替南家上下翻案。
但顯然,暄兒是不行的,在這個北涼,所能求的,只有他。
蕭弈權手段再惡劣,她都要牢牢攀附上他,讓他對自己求而不得、愛而不得。
越是勾著,越能增加男人的黏性。
南漁似乎預見一會的自己,她在等,等他來。
不稍一會兒……
元福在外悄聲喊:“娘娘,靖王來了——”
她嗯了聲。
忙起身,掀了裙角,雙膝往地上一跪,迎接他。
蕭弈權走進時,便是被這番情景驚了眼。他雙手負立,如毒蛇般的目光,從上到下,將她看的透底……
唇邊隙出一絲笑。
上前兩步,彎身去抬她的臉頰,瞧見女子那雙媚眼後,不由問:“跪在地上,何意?”
“我…是被逼的。”
她說著,將那日尹紅珠帶著諸多女子畫札的事,都說與他聽。
望著他,“你娘有意,我該怎麼做?反正她瞧不上我,更不看好你我。”
“又是賭氣?”蕭弈權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肌膚,將人從地上帶起來。
“她的想法,對你我能產生什麼?你照樣是我的女人。”
“可是,”南漁有些急:“她畢竟是你娘,往後…若是我能嫁你,不還要…去聽她的話。”
蕭弈權被她的話說的怔了怔。
呼吸粗冽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