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事人一樣,吹熄了燭火,她將絨毯一拉,翻身睡去。
另一邊。
蘇泠衣臥在床上,一張臉帶著淚痕,望著進來的蕭弈權。
旁邊,尹紅珠竟然先他們來了,說:“權兒,你快看看她,這孩子,太可憐了。”
蕭弈權順著看去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回王爺,姑娘原本好好的,可方才不知怎麼了,就感到身上的傷疤似火一般疼,奴婢方才一瞧,她之前上了藥的地方現在都鼓了膿包……”
說話的是蕭弈權安排照顧蘇泠衣的小宮婢,膽子小,一嚇便出了哭腔。
正巧景垣在後,聽了宮婢的話,他上前一步:“蘇姑娘,將傷口給我看看。”
蘇泠衣強忍著疼痛,掀開手臂衣角。
那傷勢,還真如婢子說的那樣。
景垣凝神,想了半晌問:“你除了太醫開的藥,還有用過其他的東西嗎?”
蘇泠衣垂眼,忽然怯意的看了眼蕭弈權。
從手邊的小盒子裡,拿出一瓶藥膏。
“我…還抹了這個……”
她翻手將東西耀在燭火之下,讓在場所有人都瞧的清切。
景垣率先一怔。
蕭弈權眸光瞬間變了,眼似冰寒般冷。
尹紅珠順勢拿來,轉著瓷瓶仔細看了看,不由驚呼:“這是,太后娘娘賞的?!”
……
南漁並沒有睡熟,半夢半醒地,她被元福推醒。
“娘娘,靖王殿下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“嗯知道了。”
南漁慵懶起身,還沒開口問,元福就打抱不平起來:“真是的,奴才就知道那個憑空出來的女人有問題,娘娘待她好,她反而倒打一耙,要誣陷您——”
“娘娘,連奴才都看不下去了,等會,奴才跟您一起去!”
南漁笑了。
回身看元福,少年一臉不甘,倒真是隨了她。
她撫上他臉頰:“小福侍衛,消消氣。”
元福靦腆地一笑。
主僕二人很快出現在蘇泠衣的帳子,她眸光一掃,自帶威嚴:“王爺這麼晚,尋哀家來何事?”
南漁的問,滿室的人沒有敢回答的。
畢竟她此刻是北涼的太后,最高權位掌控者。
所有人都看蕭弈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