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垣答應與她見面,不過是在今夜亥時(晚9點到11點)。
算了下時間,她必須保證萬無一失。
比較棘手的是蕭弈權,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來,她若要與景垣好好見面,必然要先解決他。
想了想。
她將元福叫進帳中,“去替哀家請一下那位蘇姑娘,便說哀家看她憐惜,要賜些綾羅。”
“是。”
元福辦事利落,不出一會,便將蘇泠衣帶到她面前。
安靜的帳室內,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。
蘇泠衣怯然行禮,“小女見過太后娘娘。”
“蘇姑娘,來。”
南漁招她靠近,笑意溫婉:“白日哀家也聽了關於你的身世,就一直記在心上,左思右想覺得靖王爺畢竟是男子,很多事都照顧不周到,便叫你來。”
“王爺乃是我北涼功臣,他的事,哀家必然親躬。蘇姑娘,讓哀家瞧瞧你的傷。”
蘇泠衣受寵若驚,似被南漁的溫柔感動,眼眶紅了。
“沒事的,民女只要與王爺相認便什麼都知足了,這些傷,王爺已經找太醫看過了。”
“嗯,那樣便好。”
南漁低頭看著她挽起袖子,露出一道道傷疤,眸光疏冷,唇角微弧。
從旁拿過一瓶藥,“這是之前外邦進貢的療傷聖藥,哀家這邊也用不著,你拿回去。”
“娘娘——”
蘇泠衣感激地想要跪。
南漁扶起她,笑容一轉:“蘇姑娘,你往後是否要一直待在靖王身邊?”
提起蕭弈權,蘇泠衣面露羞澀,點點頭。
“那哀家要教你一招,靖王這人性子冷,你要入了他的眼,要時常能把握住他才行。”
“把握?”
“嗯,蘇姑娘生的好看,這面貌上沒什麼問題,那就在他的喜好上多下些功夫,多邀王爺見見面,時間長了,他定會有所改變。”
蘇泠衣受教的聽她講。
點頭,輕聲說:“娘娘說的有道理,民女會努力。”
“那姑娘知道,今晚是個好時機嗎?他剛找你回來,心中對你一定有很多想要說的話,你如果能和他表表心意,或許能勾起你二人的回憶。”
“還沒問姑娘,你與王爺之間,是什麼故人?”
蘇泠衣難為情的回應:“…民女與王爺,幾年前曾有一夜的肌膚之歡。”
聽到這兒,南漁不適的擰了眉。
她掩藏情緒,將該賞賜的都給了蘇泠衣,便命元福送她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