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眯眸瞧她。
女子姣好的容顏被霧氣勾勒,又重組成清晰的輪廓,他自中了那藥到現在,已過去許久。
渾身的血氣逐漸上湧。
纖長的手指緊緊攥在桌邊一角,青筋虯結,形成極具張力的弧度。
他倏然垂下頭。
耐力與莫名升騰的潮熱此消彼長。
蕭弈權的世界裡,逐漸沒了四周的人,只有她,他微微睇她一眼,攥住長風的手——
長風終於忍不住了,在所有人都興致勃勃時,他喊道:“娘娘!王爺他,其實並不好!”
瞬間,鴉雀無聲。
南漁正柔和地與兩個孩子說話,這時聽長風一句話,她擰了眉,看向蕭弈權。
“他怎麼了?”
“娘娘,在屬下與王爺來之前遇到了跟蹤的人,王爺說那些人是蘇有道派去,但當時屬下與王爺分開,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等再見王爺,他似受了傷。”
長風說完,立刻看蕭弈權一眼:“但王爺因為娘娘設宴不敢耽擱,便一直在忍,屬下也不知王爺到底受了什麼。”
“長風,”蕭弈權從嘴裡蹦出兩個字,制止他。
男人此刻是真的在與自己做鬥爭。
眉眼不抬,他道:“掃了娘娘的興,本王去內寢休息一會。”
他說完,搭上長風的手,示意他扶自己起來。
這在南漁看來更添擔憂。
想蕭弈權何時要被人扶著走?故而他越是這樣,越讓她覺得事情嚴重。
家宴也就到此為止了,她與元福等人使了眼色,立刻該撤的撤,該帶兩個孩子走的走。
暄兒和允兒還不願意,關心他身體。
南漁望蕭弈權走入內寢的模樣,猶豫片刻,跟了上去。
她看見他幾乎扶牆而走,渾身繃緊的狀態讓她一瞬察覺到什麼,追了上去問:“你是中藥了?”
長風:“是!之前王爺就是說他中了藥,只是他也未告訴屬下中的是什麼——”
“媚.藥?”
她直接問。
長風嘴張成o型。
蕭弈權扶著牆,身子微彎,隱忍地汗滴落,他只啞聲一句:“…你別靠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