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南漁一瞬搖了頭。
因為她發覺如果要細細推敲回去,蕭錦雲是蕭綻的兒子,若蕭錦雲真與這位公主有血緣關係,那豈不是蕭綻也是?
然北涼的史書她也是熟悉的。
自開國先祖後,繼承皇位的是由皇貴妃所出的六皇子,這位皇貴妃在史書上筆墨不少,故而血脈絕不可能傳承於這位亡國公主。
除非,還有隱情。
南漁將書簡扔到一邊,頭腦昏昏,她摁著眉心,感覺體力到上限了。
身體還未徹底恢復,她也不能太無節制,喊了聲杏枝,讓她將那些舊物搬走。
她重新躺回床上,閉眸睡去。
迷迷糊糊中,有人來她身邊,不知拿了什麼東西,弄的她脖間很癢。
南漁翻了身,喊了聲:“別鬧。”
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,撓癢還在,她抬了手臂將那罪魁禍首攬入懷中。
“唔……”
一聲輕嚀,將她吵醒,她睜開雙眼,見到允兒白淨的小臉帶著笑容。
“孃親。”
允兒喊道。
往她懷中一鑽,允兒睜著大眼睛可可愛愛:“我聽哥哥身邊的聚福公公說,孃親身體恢復好多了,這幾日都能下床,我這才偷偷跑來,想看看您。”
允兒一來,南漁的心胸都開放許多,瞧小姑娘如今打扮的乾淨整齊,她愛憐地吻上她的額頭。
“有你惦記,孃親自然好的很快。”
“啊,那等到我回去也和哥哥說一聲,讓他也來看您。”
“好。”
允兒靈動的眼珠一轉,繼續撒嬌:“那孃親,我有一個事情要向你告狀。”
“何事?”
南漁專心聽允兒說,小丫頭笑了笑,“是阿爹,他最近夜裡睡覺總是會喊孃親的名字,有次我半夜被他吵醒,拍了他一掌,讓他不要喊了,可阿爹醒後還狡辯,說他根本就沒說。”
“你說,我是不是該向你告狀?”
聽到這兒,南漁一怔,不知要怎麼回答允兒的話。
她想了想,問:“你阿爹近來夜裡睡的可好?”
“不好,總是很晚才睡,早晨又好早起,他還脾氣不好,每次處理政事回來就眉頭皺皺,還愛訓人。”
“訓人?”
“是,他身邊的那些暗衛哥哥們都被他訓了個遍,還有長風哥哥,被訓的可慘了。”
允兒邊說邊看南漁反應,“阿孃,你說是不是因為你不讓阿爹和你睡,所以他才這樣煩躁?”
南漁一瞬面色微紅,打斷小姑娘的話:“說什麼呢!”
“那如果不是這樣,為何阿爹要夜夜獨守空房?不抱著阿孃,卻抱著我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