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有道能做出今日這一出便定是想好了後路,當初南漁和他說蘇有道這個人不可能受蘇泠衣要挾,說的沒錯。
這男人連親生女兒都敢這樣對待,便沒有什麼能讓他妥協。
他剛到豫州,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暄兒考慮——
皇權還未穩,蘇有道不能除。
蕭弈權滿心都是南漁,低聲道:“說出你的要求。”
“下官只希望王爺您能迎娶我家小女,不做正妃,做個妾室也可。”
景垣喝道:“蘇大人!你是否太過分了?!”
蘇有道笑呵呵:“下官聽聞王爺潔身自好,除了前些日子納了位小夫人外在無其他,這樣的人,我家女兒託付給你做個妾有何不可?王爺,只要你迎娶我女,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到時王爺為皇上辦事,必然會事半功倍。”
蕭弈權始終未應。
掃了眼蘇泠衣。
他忽然冷意盎然,毫無感情道:“成交。”
“下官,恭謝王爺提攜!”
豫州行宮。
南漁今日過的不太好,送來的藥更苦了,沒有蕭弈權給的糖,她喝了一碗,吐了半碗。
杏枝跪在地上收拾殘渣,納福為了討她歡心,連猴戲都演上了。
送走桃枝,便心事重重望著外面天。
青枝走來,瞧她半死不活的樣子道:“你打起點精神!”
“是你啊。”
南漁悵然,“你同你主子一樣不懂得哄人。”
“我主子還不夠哄你?”青枝為蕭弈權打抱不平:“他就差將天上星星摘給你!”
“是麼,”南漁垂眼道:“我怎麼一點沒有感覺……”
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!大淵進犯那日,我主子託著受傷的身子也要來找你,他自己什麼樣他一點不管,整顆心都是你與小皇帝,你還要怨他,實在氣死我了!”
提到這個事,南漁垂著頭,“我那日是激動了些……”
“何止!他沒了你可以多做很多事,當初殺伐果斷,從沒弱點,而今,為了你畏首畏尾,思前想後!”
青枝這段時間似對她積怨頗深。
南漁聽她慢慢念。
始終垂的頭在這一刻道:“你未經歷過前世,我不會怪你……其實我怨他,多少帶著前世的仇怨。”
“罷了,都不重要,就像你說的,我遠離他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