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與景垣這邊也到了攬春樓,一進去裡面已人去樓空。
到處都是打翻的桌椅板凳,她小心翼翼走入,觀察四周是否有危險。
這時,聚福發現了藏身與樓梯角落裡的某個小廝。
那人被揪出來後嚇得不行,連聲求饒。聚福將長劍架在那人頭上,逼問他這裡現狀。
那人道,說就在剛才闖進了一些人,不由分說就開始鬧事,搶劫財物。
他還說,樓裡的姑娘們早在昨夜都跑了,只留下他一個看守。
南漁對他說的話一點不信,她直接讓聚福將那人衣領拉開,用雙極草檢驗是否是奸細。
那人眸中有色變,許是未料到來的人會用這招,在雙極草還未靠近時他一個轉身,脫離了聚福的控制。
再回頭,已眼露兇光,與方才天壤之別。
“景少卿,你小心點。”南漁道了一句,與聚福使了眼色,讓他去與這人周旋。
而她和景垣退到一邊,手卻放在手腕裡的袖箭上。
她與聚福道了句:“留活的。”
她還有些話要問。
聚福自去暗值司後身手進步神速,平時對付功夫不是絕頂的人夠用,這名大淵奸細一瞧身手便在聚福之下,故而雖然剛才逃脫,最終還是被他擒了。
聚福卸了那人所有暗器,押到南漁面前。
她攫起那人臉龐,冷然問道:“你主子是不是已經走了?”
“不知道!”
那人嘴硬道,不打算透露秘密,南漁擰眉瞧他,思索要讓他開口的辦法。
這時,景垣突然從腰間瓷瓶裡拿出一枚藥丸,撬開他的嘴巴扔了進去。
藥丸滾落一刻,景垣道:“我乃北涼大理寺卿,剛才給你吃的藥是劇毒之藥,不信你可現在運氣,看看你身體有什麼變化。”
“你若在半柱香將你知道的說清楚還可保一命,若不說,等待你的便是爆血而亡。”
景垣講完,長眉冷漠,也與之前的模樣毫不相同。
平時見慣了他的溫潤,突然他一這樣也讓她不由側目。
那人狐疑瞧他,真的照他說的運了氣,瞬間嘴裡吐出血來。
他徹底相信了,垂眸想了想,道:“我知道的並不多,只知道,我家殿下帶著北涼小皇帝走了。”
“去了哪裡?”
“許是去了城樓附近,殿下說,他要逗逗北涼皇室,與那個閻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