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又將眸光望向蕭弈權,“既然你父親不講,那便你說,蕭弈權!靖王殿下,哀家想問,你們要等到什麼時機良時,才有所行動?”
“或許,我換個說法,你是要棄北涼不顧,棄大都所有百姓於不顧?!”
面對她的責問,蕭弈權負手而站,臉沉如鐵。
半晌之間。
帳中寧靜如水,所有武將都看著太后與靖王此舉,不知所措。
南漁沒有等到他說話,而是瞭然地笑了笑。
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。
他相信他的父親,而不會相信她。
又是這樣——
南漁想到之前她說的做的所有事,全在這一刻崩裂在他與她的信任之間。
或許他有什麼別的考量。
也或許,他從一開始便沒打算要救。
重活了兩世,南漁這一刻才恍然大悟,她不攀附他也好,攀附他也好,都不能改變那樣的結局!!
沒有人能幫她!
只有她自己!
她笑到了心口發疼,笑到了,在這一刻頭也不回的轉身而走!
“好,你們的決定我知道,蕭弈權,這是最後一次,我同你之間的和諧!!”
“往後,我絕不會再求你!”
她的話堅決果敢,在這一眾武將中也能字字鏗鏘,南漁帶了氣,轉身時帶起一陣風。
撩開帳簾。
外面突然又起了事端!
“前方抵報到——”
那將士將新的抵報送進帳內。
南漁站在城北大營之中,望著如墨色的天,她長長吁了口氣,一時不知該何去何從。
國勢如破竹,一但失去先機,便再也沒有主動的機會。
上世湖州破後,也是沒用幾個時辰便有新的抵報而來,除了豫州外,全都失守了!
北涼已病了幾百年,六年前蕭弈權能防住,完全是因為大淵當時內政紛鬥,給北涼了緩衝時機。
可一別六年多,那邊早將自己馴成了一匹狼,就等反擊咬住北涼的脖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