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種感覺,就像解脫一般,我當時生那個孩子時,曾想過百次千次弄死它的辦法,可它仍是不放過我,非要熬幹了我的力氣,在生產前……”
景垣聽她說的話怪異,什麼孩子?她不是隻有暄兒一個孩子。
“娘娘?”
“景大人,多謝你。”
南漁與他輕輕道了句,“若是再有來世,我必對你投桃報李,絕不辜負。”
“娘娘!你別說這些傻話了!”
景垣慌了。
越聽南漁的話越感到心涼,他一瞬再不顧禮制,傾身抱住了她!
南漁感受著他陌生的胸膛,聽景垣凌亂地話:“沒有下一世!娘娘,臣只要你這一生活的恣意,活的毫無畏懼!”
“先皇已死,所有一切真相苦難也都結束,娘娘,你要信臣,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。”
“好嗎?”
南漁聽著他的聲音,心裡的火似也被他帶動,她隔了好半晌,才將頭在他懷中點了點。
“好,好…我們一起。”
南漁與他回應著。
景垣手掌撫上她的背,心中疼惜。
這日的下午,誰也沒有打擾他們。
南漁在景垣的安撫下,終是緩了過來,她在他看護下喝了一碗白粥,這才出了大理寺。
景垣送她回御國寺。
馬上,她將這些日子在御國寺求得一個護身符取下,遞給了景垣。
她道:“景大人,你是個好人,我也不便送你什麼,這個保平安,便當一個願望吧。”
她將護身符放在景垣手中。
景垣握住,凝了許久,倏然笑了:“好,往後臣定貼身戴著,不會像之前那個護腕弄壞,”
提起這個,她想到蕭弈權。
重複一句:“嗯,你一定要貼身戴著,不要讓別人看去。”
“好。”
景垣送她到了廂房。
他在落滿霜華的院子與她拱手道別。
南漁追了出去,將身貼靠在門邊,喚了他一聲。
景垣回頭。
她衝他擠出笑容,忽然似做了什麼協定地說:“二月二十,景大人會在大都嗎?”
“…這個,臣還不知,但若是娘娘吩咐,臣會盡量在大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