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滿寺院的僧士都跑去看,自然其中包括南漁。
她與她的小婢子們站在當中,見負責此事的刑部官吏當眾押了一名身穿僧袍的假和尚說:“兩寺的大火,是你放的嗎?”
那人跪在地上,一開口竟然罵了句大淵的語言。
這一下,引起在場所有人的驚詫。
南漁臉色大變,這事,怎麼還與大淵有關?蕭錦雲不是與她說是他找的在佛寺裡的內應嗎?
內應,是大淵人?
她頃刻不敢想。
難道大淵的人已經偷偷潛入了大都,御國寺可是大都的國寺,都能被他們滲透,那其他地方……
她從當中走出。
看著那幾名刑部官吏道:“此事事關重大,幾位大人,能容哀家問一句嗎?”
“娘娘儘可。”
南漁頷首,倏然彎身,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,純正大淵語貼在那人耳邊問:
“你的主子是蕭錦雲嗎?”
那人一聽她竟然會他們的語言,先是一怔。
隨後打量她。
低聲回了一句:“我等只效忠吾皇帝陛下,蕭錦雲不是你們北涼的皇子嗎?”
他這個回話,讓南漁從腳底開始犯涼氣。
蕭錦雲這個人,讓她越來越弄不懂了。
縱火的人被帶走,她站在原地發呆,被旁邊的小婢子喚道:“娘娘?你沒事?”
“沒事。”
她默默往回走。
在上廂房前,與青枝說:“帶我去見你主子!我有要事與他說。”
青枝怔住,不懂她為何突然如此急切。
這晚的蕭弈權,不在靖王府,不在宮裡,而是站在大都的城牆上。
南漁被青枝帶到這裡,夜風吹拂,將她的裙角吹起。
她提著裙裳,往城樓頂端走。
數百道臺階,她一個個上去,看到在眾位城門守衛當中站著的蕭弈權,他的目光眺望遠方,瞧著漆黑一片的地方。
她走到他身邊,見他一手搭在大都城樓的磚石上,此刻宛如一個戰前指揮的將軍,她被這種氣氛弄的有點怪,一時忘了要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