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風怔了怔,領了命離開。
不稍片刻,靖王府內,長風將蕭弈權的話原封不動轉給蘇泠衣。
女子躺在床上,腕上纏著紗布,臉色煞白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,蕭弈權真的要放她走了!
毫不挽留!
就算她都為了他鬧到這地步,他還是一點沒有動容,他的心,真的好狠啊!
蘇泠衣渾渾噩噩地閉眼,眼淚不停的流。
下午時分,她便從靖王府出來,望著陌生又熱鬧的大街,她手中掛著包袱,不知該去何處。
便在這時,一輛馬車停在她面前。
蘇泠衣僅從馬車的紋飾上看出一二,她連忙上了車,闊別了靖王府。
車內搖搖晃晃,行走緩慢。
她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人,眼梢不抬,對這人畢恭畢敬。
“辦砸了。”
片刻後,男人發出一聲音,笑:“很正常。”
“若是蕭弈權那麼輕易就相信了你,喜歡上你,那樣才是不對。”
“可是公子…我……”蘇泠衣想到這些日子的付出,就又眼淚欲流。
忽然,她的聲音被打斷,那端坐的人動著自己的袖籠,冷白皮的肌膚呈現病態,他低低諷笑她:“怎麼,難不成你自己入了戲?真當和他發生了關係?當年的事,怎麼找上的你,你難道忘了?”
蘇泠衣被他一盆涼水潑醒,如遭雷擊。
她倏然忘了規矩,抬頭看向他。
那車中最豪華的地方,端坐一名病弱的男人,長了張極柔和的臉,如清風拂面,卻是最毒的毒蛇,眸光定定看她。
蘇泠衣剛一抬頭,忽然被蕭錦雲一巴掌扇了。
力道之大,讓她整個人跌在車內,再也爬不起來。
她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道:“是誰給你的膽子,敢直視我?賤婢,你不過一介農女,若是沒有我,你能享受到這一切榮耀?”
“別給臉不要臉。”
蘇泠衣被打了,還要畢恭畢敬慢慢爬起身,跪伏在他靴前,一字一句道:“是,公子教訓的是。”
“奴家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