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子上有個類似掛船帆的橫樑,正好可以坐人。
她驚的出了一手汗。
蕭弈權將兩盞紅魚燈籠拿著,一手箍她腰,目視前方道:“看吧。”
南漁尷尬的笑。
“王爺你能想的地方真是與眾不同。”
“嗯,別亂動,否則摔下去。”
他的話,全聽盡南漁耳中。
為了保命,她也不敢動。
只一心攀著他。
下面,絲竹樂起,漂亮的舞姬揮動長袖,開始熱舞。
大都還在下雪。
南漁絲毫感受不到冷意,原來民間的新年如此熱鬧,比宮裡的要好玩的多。
她垂下眼,笑開了眼角。
蕭弈權側眸瞧,見小太后露出茭白的貝齒,整整齊齊的小糯米牙如她一般清秀,瞧著開心。
他貼在她身問:“娘娘喜歡看這些?那臣改日將他們請進宮,只供你看。”
南漁搖頭:“不,這樣就少了很多韻味,像這些藝人們,理應活在鬧市中。”
蕭弈權半開玩笑地道:“娘娘真是體恤百姓。”
南漁將看節目的心收了收,擰眉瞧他,茫茫白雪中,他如此冷凜的人拿著兩個與他性子完全不相符的紅燈籠,也挺搞笑。
眼梢流轉,她想到什麼,問他:“王爺瞧這些姑娘們跳的好嗎?”
“尚可。”
“那我呢,王爺覺得哀家與這些人比,是好是壞?”
蕭弈權眼角倏動,看向她。
南漁捲翹的睫羽上覆了雪花。
飽滿紅潤的唇瓣上也有點點盈澤。
他喉結輕湧說:“臣沒見過娘娘跳舞,無法可比。”
“那王爺想看嗎?”
南漁淡淡地笑。
笑裡含著狡黠。
蕭弈權將她擁的更緊,聲音淹沒在大都街市的喧譁中。
“不急,回宮慢慢瞧。”
“……”
他帶她玩了一遭,直到夜幕低垂方才回去。
琉璃宮裡杏枝備了熱姜水,在外凍了一天,小婢子生怕她再風寒。
她將粗布麻衣換下,坐在軟墊上暖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