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暄兒天真的在蕭錦雲懷中,聞著他身上的宜蘭香,一瞬,竟然覺得他的父皇回來了。
御國寺內,南漁正在廂房睡。
突然,外面響起了很大的聲音,將她吵了起來。
她聽見杏枝桃枝的吵鬧聲,聽到還有寺中僧人的聲音。
“你們什麼意思,是住持安排我們住在這裡,好好的,又要搬地方?!我們娘娘身子金貴,要她搬去哪裡?!”
“各位施主,我們也是奉主持命來的,你們身份之前再金貴,但到了這裡,就要守寺裡的規矩。”
“凡是像你們這樣的戴罪身,按制,應搬去通房。”
杏枝桃枝一聽通房,瞬間急了。
北涼的通房就是下人住的地方,有時候甚至還不如下人房,真是奇怪了,明明來的時候住持還親自出來迎接安排,怎麼一轉眼,就翻臉了。
南漁站在屋內聽了一瞬道:“別吵了。”
“娘娘。”
所有人看她,她凝著那幾位僧人道:“是你們住持的命令,還是靖王的命令?”
幾位小僧頃刻低了頭。
南漁心中瞭然,道:“帶路吧,我們搬。”
剛來御國寺第一天,就遭遇了冷待,一行人換了住處,與之前的天差地別。
御國寺後山,幾排零星的竹屋,便是南漁的新住處。便連之前在寺裡修行的妃嬪們都說,她們當時來,也沒住這麼破的地方。
南漁什麼話都沒說。
她與杏枝她們收拾好屋子,看著屋外乾涸的水缸道:“想必他們不會給我們水,等會,我與你們一同打水。”
這話一出,頓時元福招福都站出來道,讓她歇著!
幾個少年大喊:“娘娘可別給我們省力氣,挑水的活,都交給我們!”
說完,他們一人拿一個水桶,去後山尋水了。
她轉身,去看還有什麼活是她能做的。
如此,到了夜晚。
寒冬還未過,後山陰冷,天色未徹底暗下時,她屋子便冷的不能住人了。
好在是通房,女眷一個房都睡在大通鋪上,還可以互相抱著取暖。
杏枝與桃枝將灌好的手爐都放進她被裡,道:“娘娘,你再忍一會,納福已經去找人借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