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望著前方。
可她的前方,是逼仄的空間,是殿中一個牆角。
牆角的邊上,放著一個瓷瓶,瓶中插著一截虯結的樹枝。
光禿禿的。
蕭弈權站在屏風後,看到那一抹身影,沒動,而是嘆了口氣。
就知道小太后心裡彆扭。
她定是不舒爽,因為蕭弈權沒有判景鳶兒死。
可他,想殺一個人很容易,但牽扯到朝堂,便要多想幾分。
景侯爺就算平時蕭弈權天天喊他老古板,也要顧忌他。
桃枝的身份,還是太卑微了,不足以動了侯府的姑娘。
蕭弈權看了會,繞過屏風,看向南漁,瞧她緊咬的唇角,他倏然喊道:“太后娘娘?”
“你方才,怕我哭?”
南漁忽然問他。
目光卻沒看他。
蕭弈權身子一僵。
思忖片刻,他道:“若是我不過去,桃枝死了,娘娘是不是會哭死?”
“…嗯。”南漁也不隱瞞他,點了頭,這才抬眸望他。
蕭弈權道:“那就是了,本王最煩女子在耳邊哭吵。”
“王爺,我可以避著你。”
“呵,娘娘你可真會說話。”蕭弈權蹙眉,彎了身。
一隻手扶起她的胳膊:“地上涼,起來。”
南漁眸色複雜看他。
一瞬間,她似翩趾的蝴蝶,被他拉到自己懷裡。
南漁觸到他冷硬的胸膛時,深深閉了眼。
雙臂,忽然很緊很緊的抱住他,惹得他呼吸一窒。
“娘娘這是做什麼?”他垂下眸,問。
南漁心安理得的答:“抱你。蕭弈權,我在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