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的眸光與蕭弈權交匯。
互纏的眼波中,她的怒意清晰可見,同時,蕭弈權還讀出了另一層意思——
小太后在用眼神告訴他,不要多管她的事。
她今日,勢必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。
蕭弈權倏而一笑,眸光落在景垣身上,道:“景大人,娘娘震怒,和你有什麼關係?”
景垣一怔,跪地:“稟王爺,這事都因我而起,我願意承擔一切後責,娘娘,我堂姐她雖然做事令人厭惡,但罪不至死。”
“還請娘娘……”
“嘭”地一聲,南漁還沒聽景垣講完,便用力拍了桌面,氣憤的站起:“景少卿!哀家一直以為你能辨是非,是個端方嚴謹的人,但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——呵,你承擔所有事情結果,可我問你,如果今日你不去如意樓,這事會不會發生?!是,到時候遭殃的不是桃枝了,而是南則軒!”
“歡情香是誰點的,又是誰引誘的南則軒?!少卿你能說的清楚?”
“少卿說要負責,請問你如何負責?桃枝已失身,少卿還能管了不成?”
“我管。”
景垣忽然開口。
這可驚到了景侯爺和夫人。
一直未開口的景夫人看向景垣,“垣兒!你說什麼胡話!瘋了嗎?”
景垣心中似已經做了答案。
抬眸,望了眼桃枝。
他道:“爹,娘,你們不是一直操心兒子的婚事,現在,兒子想明白了,桃枝姑娘的事,的確是因我而起,那就我管。”
“我會娶她。”
“……”
一瞬,滿殿寂靜。
似都沒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,便連南漁都詫異的望向景垣。
景垣的眸光清澈的好似一汪江水。
他望著南漁,將眼中所有情愫掩藏:“娘娘,桃枝是您的丫頭,她的品性臣也看在眼裡,她是個好姑娘,也夠臣給予她一份尊重,若您同意,臣不日便將聘禮奉上!”
南漁心間震盪,說不出話來。
她本意要殺景鳶兒,而不是為難他。
可為什麼到頭來,卻是景垣承擔了所有。
她忽然,將眸光看向桃枝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