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時太小了,對男女的事也不懂,懷胎十月,蕭綻說如果行房會對胎兒有影響,也從未碰過她。
待到暄兒生下,她身體不太好調養了兩年,那兩年,蕭綻對她也是克己復禮。
南漁想了片刻,笑:“二殿下年歲還小,懂得什麼叫愛麼?”
蕭錦雲蹙了眉,“兒臣只比娘娘小半歲。”
“那也是孩子。”
她笑著轉身。
手卻被人牽住,蕭錦雲在床邊坐著,仰目望她:“娘娘覺得,兒臣與父皇哪個好?”
“…你……”
她一時,緊了心。
疑惑地看蕭錦雲,男子面上始終有一抹愁雲,面容清冷,唇色也白。
可他的眼睛,卻是飽含溫度。
他的喉結輕輕湧動,似漣漪的湖水波紋,“娘娘不是說兒臣與父皇像…那娘娘心裡,對兒臣是怎麼看的?”
“會,喜歡嗎?”
“……”
南漁陡然甩開他的手。
一時心跳加速,她向後退了幾步:“二殿下!哀家是你…是你長輩!”
蕭錦雲不依饒,繼續道:“娘娘是什麼樣的長輩?父皇已逝,我這個繼子,與你之間,又有什麼關係?”
“莫不是,娘娘已在心中將自己認成了我的…母妃嗎?”
“二殿下!”
她打斷他的胡話。
面色飄過一抹紅暈,她越聽越離譜。看蕭錦雲的目光不如之前那般,微有氣憤,轉身欲走。
蕭錦雲也不攔她,而是在後靜靜看她。
看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殿內,他忽然喊了一句:“娘娘!你的風氅。”
“送你了!”
南漁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靜謐的殿中,蕭錦雲捻起女子風氅一角,貼在鼻間輕嗅,不由,面容有了喜色。
淺淡的笑意,掛在他嘴角。他用長指拂過領間狐毛,喃喃道:“滿身的百濯香,總有一天,我會將你身上他的味道洗乾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