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著裙角貼身去聽,景垣忽然正直了身,說:“若沒事,我先走了。”
蕭弈權淡應,目送他離開。
“哎,景少卿——”她被搞的更迷惑,想喊他,衣領被人揪住,蕭弈權制止她的動作,將她拽回身邊。
南漁嘟囔了一句:“也不知你倆到底在打什麼主意。”
“無論什麼,也是為了你好。”他說道,極高的身形看她時都是低著頭,捏住她臉頰兩邊,他輕輕道:“你先睡一會,本王在偏殿處理些朝事,一個時辰後,本王帶你去獸所。”
南漁聽他安排,不禁問:“去那裡幹什麼?”
蕭弈權朗聲一笑,“你忘了,你兒子在那裡?暄兒最近進步很多,他說,想讓你第一個看見。”
一提暄兒,她頓時明瞭。
與他點了點頭。
其實她並不困,但還是乖乖上床,躺著看他。
本說去偏殿的人最後還是選擇待在她這裡。叫長風搬來桌案,他盤膝而坐,桌前堆滿了各部的摺子。
蕭弈權那受傷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,前幾日撤下了繃帶,只在手腕的地方綁了幾圈棉紗。
他在宮中一般都是絳紫的朝服,要不就是墨色的勁裝,從來都是以簡為主,方便行動。
此時往那一坐,從南漁這個角度看,便見男人寬肩窄腰,背脊挺拔。氣宇軒昂,眉飛入鬢。
南漁盯他身影看了又看,漸漸睏意襲來,閉上了眼。
蕭弈權僅處理了兩三本摺子,這時長風進來,道:“王爺,王府出事了!”
蕭弈權合上奏摺,沉穩的起身,“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緊張,邊走邊說。”
長風頃刻請他快些。
南漁側著身,睡的極輕時感覺到好像有人從她宮中走了,沒在意,翻了身,繼續睡去——
不知過了多久,她的身邊似又站了一個人。
那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,是…宜蘭香。
曾經蕭綻的味道。
她睜開眼,看見一個淡色的身影就在她床邊不遠,不動不說話,好似雕像一般。
南漁太困了,也沒太睜眼,只是看著身影問了句:“是…綻哥?”
那人始終沒動。
另一邊。
靖王府的確出了大事!
聽雲閣,曾經鳳陽公主住的院子,此時裡外圍了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