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就是粗鄙不堪,像你這樣出身,怎能長伴王爺左右?!來人。”
南漁喝向兩旁。
聚福冷著臉上前。
蘇泠衣惶然看她。
南漁的眸光透過琉璃宮,望向外面一塊硬凸的地雕,說道:“哀家也不多罰你,那個地方,跪足四個時辰在起來。”
蘇泠衣身子一抖。
手就被聚福提起——
她忽然心生委屈,不懂為什麼太后要如此針對她,是因為在獵場她將傷口發膿的事冤在她身上嗎?
可她當時沒有說謊啊。
蘇泠衣看著南漁,她高高在上,雍容華貴,與她相比,天差地別。
心頭猛然升起一個念頭,只要有她在,她想嫁給靖王,難上加難。
蘇泠衣不由捏白了手指。
聚福把她帶到指定地方,抬腳一踹,迫使她跪下。這塊地正好對著琉璃宮正殿,只要裡面人一抬頭,就能看到她。
她孤苦無依,唯有跪著。
漸漸地,宮中人來回走動,聚的人多了,都要往她這裡看一眼。
她只覺羞愧難耐。
心中還在幻想,如果靖王知道她在這裡受苦,一定會派人來救她。可當她跪了一個時辰後,便從遠處看到長風身影。
她一喜,喊了聲:“長風侍衛!”
勁瘦的男子往她身前一站,傳了蕭弈權的口令:“主子吩咐,讓蘇姑娘能好好反省,昨夜的事,王爺並沒讓我們傳出去,便是給姑娘留個面子,太后娘娘怎麼罰,你都受著吧。”
聽到這兒,她徹底清醒。
殿內,杏枝將頭往外一伸,解氣道:“娘娘罰的好!她以為她是誰,還想往王爺身邊靠,哼,活該。”
南漁坐在小榻上,眉眼不抬。
現在她的宮中,凡是貼身伺候的都是對她忠心的人,也都知道她與蕭弈權的關係。
桃枝杏枝為她打抱不平,自從蘇泠衣出現後,這倆丫頭沒少在她面前說她壞話。
南漁有時候也會憐惜一下蘇泠衣,畢竟兩人上世曾真心待過一段時光,蘇泠衣與她在青樓時說過的話,做過的事,都是她無法忘記的。
如果沒有後面的事,她會認為她是她最好的姐妹。
一瞬起身,往別處坐,不看她。
桃枝懂得察言觀色,制住杏枝的話,示意她不要說了,又去將窗子關上,隔絕外面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