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將手收回,“還好王爺制止,哀家都忘了,對山楂過敏。”
“景姑娘,還有哪個是你做的,哀家嚐嚐別的。”
景鳶兒面色發白,給她指了其他。
然而,此時南漁心中一百個納悶,蕭弈權是如何知道自己不吃山楂的?她因為對這個過敏,她平時的膳食裡已多年沒有山楂。
難怪她會忘記。
越想越奇怪。
自這之後,她就感覺自己身後一直有道目光鎖著,回頭瞧一眼,見他雖隔著很遠與景候爺說話,但眼睛是看著她。
她受不住了,站起,同景夫人說先回避一下,便匆匆往閣樓下方走。
出了柳煙閣,她站在已經化冰的湖邊眺望遠方。
景垣隨著她下來,往她身後一站,輕聲問:“臣一直未找機會與娘娘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“嗯?景少卿何出此言?”
“娘娘贈的那個護腕,臣弄壞了。”
原是為了這個。南漁低頭笑,“不是你的錯。”蕭弈權做的事,她早看清楚了。
應該是,他故意的。
南漁不便與景垣多說,又問:“景少卿還要嗎,哀家這裡還有呢,再送你一副。”
“不了,臣怕了,娘娘送的東西太珍貴,臣受不起。”
“嗯……”南漁點頭,“那就不送。”
景垣直起身,望著南漁單薄的背影,眸中似有情愫在湧,他沉默片刻,問她:“臣給您的那個藥,吃了嗎?”
“嗯,吃了。”
“那娘娘…這些日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?”
南漁摸了摸下巴,認真想了想,回答他:“嗜睡算嗎?”
“睡多久?”
“大概…兩三個時辰。”
她說完,又看他:“我保證,不是懷孕。”
“……”
景垣向她走近一分,聲音極:“娘娘脈象再給臣看看。”
“嗯。”
南漁很自然掀起袖籠,將腕子遞給他。
景垣彎了身,單手負後,與坐著的她,四目相對。
他將手指放在南漁腕上,兩人的姿勢離近了看沒什麼,隔遠一瞧,還以為兩人在接吻。
南漁仰面問他:“怎麼樣,景少卿?”
景垣剛要答話,便被身後突然響起的東西落地聲驚了,直身一瞧,看到兩人這一幕的景鳶兒與她的婢子,向後退了退。
小婢子哎呀一聲,手中端的盤子落地,裡面各種果子滾成一片。
景鳶兒更誇張,面容驚恐,噗通一下,往地上一跪。
大喊道:“我,我不是故意的!我什麼也沒看見!太后娘娘......”
南漁收了手腕。
凝著這‘戲很好’的一對主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