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垣一臉迷茫,“喜事?”
“是啊。”侯府夫人看到蕭弈權,同他頷首一福,將目光落在南漁身上。
宮中太后娘娘的面,她還是見過的,當年同鳳陽公主入宮去瞧的宗婦中,就有她。
她沒想到,靖王將太后娘娘都請來了。
頃刻俯身說:“臣婦見過娘娘。”
南漁一怔,讓她不要多禮。
便藉著她剛才的話問下去:“夫人,你府上有什麼喜事?”
美婦爽朗的笑了,說:“不知道娘娘要來,真是讓你見笑了,這喜事,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,是我年前去寺裡求了一道姻緣籤,如今籤裡內容破解,便為我家垣兒,訂了門親。”
“今日,正好是那姑娘上門的日子。”
南漁聽後瞭然,目光朝景垣看去。
景垣整個人僵了。
什麼訂親?什麼姑娘?他什麼都不知道,怎麼就要同女子訂婚了?
景垣急道:“娘!你這是胡鬧!”
“怎麼就胡鬧了?你年紀也到了,成家立業都是常事。”
“娘!”
景垣只想讓他娘少說點,更何況,還有太后在。
他用餘光瞄向南漁,面色難看,全落在蕭弈權眼中。
便在這時,一女子走了出來,笑看著景垣道:“幾年未見,堂弟長高了不少,如今也是玉樹臨風的少年郎了。”
女子聲音婉轉好聽,走起路來也規規整整,一瞧便知大家閨秀。
她一身碧荷雲錦衣,美則美矣。旁邊小婢還為她打了一把骨傘,笑起來嘴角梨渦,溫柔明媚。
美婦見人出來,笑道:“鳶兒快來瞧瞧,看當年長跟在你身後的小景兒變樣了沒?”
“嬸孃。”女子向美婦人行禮,眼兒一抬,道:“變樣了,當年的小景,長成如今俊俏模樣,堂姐都不敢認了。”
“無妨,以後你倆有的是機會相認。”
蕭弈權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,若不是之前景垣與他說起童年趣事,他還不知道他有過一個堂姐。
景垣說,當年堂姐家鉅變,景侯爺念著往日情分,便收留她在侯府過了一段時間。
那時他太小,不懂事,見家中來了一個漂亮姐姐,自然跟在她身後跑。
到哪裡都不分開。
景垣與他說這些事時,是在兩人閒來無事時隨口提的。他轉身忘了,蕭弈權到是記下了。
這次,他讓長風將人接來,又修書一封與景垣孃親說了籤中的意思。
涼州離著大都最近,快馬幾個時辰就能到,將人送到侯府,長風便回去覆命。
往後,景垣有了這個姑娘,有他忙的。
蕭弈權想到這兒,低笑出聲。
南漁問:“我怎麼覺得,你好像很開心?”
“嗯?”男人不承認,道:“他的年紀,該有個娘子管著了。”
南漁狐疑地看他。
這邊,侯府佳宴擺滿了桌,景侯爺坐主位,侯爺夫人與景鳶兒坐一起。
南漁和蕭弈權是客,不喧賓奪主,也坐在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