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外面,是一片空曠地。
她怕到極限,又穿著男裝,若是跑起來一定方便極了。
心與身體合一,下一刻,她就逃了。
南漁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,為了不讓他追上,從大理寺竄到了前方的沛豐大街。
消失在人群。
蕭弈權被她氣笑了,眸光頭次現出征服獵物的光,果然論給他驚喜,還得是小太后。
以為這樣就能逃了嗎?
他露出諱莫的笑。
……
南漁跑了很久,在街市穿梭,不時往後看。
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出這樣不得體的舉動,只有當初沒入宮前,才偶爾會在太傅府這樣。
她的阿爹最疼她,南漁沒有兄弟姐妹,阿孃生過她後身體不好,阿爹便心疼地說再也不要阿孃再受一次罪。
在重男輕女地北涼,她爹從不會因為她是個女娘而輕視她,反而從小視若珍寶。
南漁漸漸放慢了腳步,看向四周,她這才發現,她無意識地跑到了被封的太傅府。
府門還是記憶中的樣子,除了那上面貼的白色封條。
心中陣痛,她抬步上了臺階,在門簷下站著,手指撫摸上面的斑駁。
撕了封條。
她用力一推,沉重的大門出現了一條縫隙,恰好夠她進去。
陰冷的男人適時出現在她身後,抬手拉了她一把,將她阻攔在府門前!
南漁見到他,比見鬼還可怕。
心裡無法宣洩的難受此刻像找到了一個出口,如火山噴薄,全部給了他。
她使勁一推,眸光傾冷:“別碰我!我嫌髒!”
髒?
僅一個字眼,就讓蕭弈權情緒升到頂端。
是,他現在是髒。
衣袍都是別人的血跡,除了景垣給的帕子擦了手,他渾身都瀰漫著血的氣息。
可這都是因為誰,這個女人,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了。
“跟我進來!”他不想在鬧市中與她鬧不愉快。
她不是想進去嗎,那他便順了她的心意,
太傅府……還沒在這裡要過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