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說了一句‘有點難’。
景夫人回來後心中焦灼,心想她不過是求景垣何時有姻緣,怎麼就難了。
蕭弈權低頭看,佯裝恍然地說:“夫人,本王近些日子總是在夢裡夢見您,夢見一個紅頭籤,今日上府,便是為了這個事,現在,本王明白了!”
“你瞧,照這上面批文,不正是說此姻緣需要外人插手才能促成?”
景夫人隨著看,仔細想了想,覺得靖王說的對。
又讀了一遍,她眼中喜色道:“那我家垣兒的姻緣,王爺有屬意的人嗎?”
蕭弈權笑,“事關景少卿的事,本王一定上心。相信不久,本王便能給夫人看上一個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侯府夫人現在什麼都不愁,就愁自己兒子的婚事。
他府外那些女子啊,沒有一個能入了她的眼,怎麼能做她家媳婦。
若是靖王能幫忙看著,她就放心不少,這兩人平時關係不錯,靖王又身居高位,他瞧的女子,一定是家世學識修養都好的。
蕭弈權帶著紅籤走了,心中舒暢,來到了大理寺。
景垣已將南漁送的皮護腕,戴在手上。蕭弈權從他旁邊走過,盯著看了很久。
他突然要提審葉思遇。
牢門開了,葉思遇養了一陣傷,好了許多。見蕭弈權進來,怕的往牆角鑽。
他高喊著:“不要打我!我什麼都不知道!”
蕭弈權專挑了一個很‘廢手’的刑罰,從牆上取下刑具,對著葉思遇說:“當年的事,你還有什麼要說的?”
“我,我沒有了!該說的我都說了!是我不對,我不該對太后娘娘不敬!不該聽信那人話!”
“看來腦子還迷糊著。”
他正要對他行刑,忽然看到自己袖籠寬大,有點累贅。
眸光掃了一圈,掃到了景垣手上那對護腕,他說:“這個借本王用一下,等會還你。”
景垣一怔。
他十分不捨,但又不能明說這是太后贈給他,糾結時,蕭弈權輕笑:“捨不得?是哪個心上人送的?”
“別瞎說!”景垣無奈,解下來給他。
接過護腕,將之綁在雙手上,正好箍了寬大的袖籠。蕭弈權再次面對葉思遇,狠厲不少。
他知道葉思遇定有什麼還沒說出來。
牢中又響起了悽慘的喊聲。
景垣不再關注,專心做自己的事。葉思遇求饒又求饒,受不住了,將隱藏地話喊了出來:
“我說!我說,那晚我不僅看到了那三人,還趁著他們走後跟蹤了一段…然後,然後就在宮牆外,看到了那個人……”
……
太后寢宮。
南漁送走景垣後,吃了他給的藥,便覺得有些困。
大概藥裡有安神的成分。她睡了一個十分舒服的覺,沒有夢魘,心境平和。
就在這時,元福從外跑來,將她推醒。
急匆匆道:
“娘娘!靖王爺在大理寺刑審時不小心被刑具傷了!流了好多血!現在人已經進宮,您快去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