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她從不會當真。
像他這樣的人,她沒想過會與他有未來,女人對他,只是錦上添花。
她也沒有多失望。
車內的空氣好似被擠壓完了,讓她迫切想呼吸新鮮空氣。她望蕭弈權很久,說:“我可以與王爺恢復如初,只求您能幫我最後一次。”
蕭弈權問:“你憑什麼?”
心中涼薄,稍有自嘲地說:“我一介女子,還能有什麼讓你駐足,能給的,無非這具身子……”
她倏然,做了個大膽的舉動。
馬車內,她形如侍女跪在他腿膝前,傾身,去吻他的脖子。
泛著熱氣的唇在他頸部線條中留戀,她睜著眼說:“王爺聽說過,含苞嗎?”
她的心此刻如撕開一個口子,這是她上世在青樓學的,樓裡的媽媽說,只要用上這個,不管多麼木訥剋制的男人,都能輕鬆搞定。
甘拜在其石榴裙下。
南漁用身前的起、伏貼住了他。
眼眶紅了,她一邊做,一邊忍不住心酸。
漸漸地,她連握他手的力氣都沒了,伏在他膝前,抬起泛著淚光的眼。
蕭弈權被她撩撥的理智全失,若不是知道她月事,他早便…在這車裡,要了她。
可她那雙眼,哭的真是煞風景。
他胸口沉悶,將人拽進懷裡:“從哪裡學的這媚人功夫?太后娘娘,一件小事都能讓你如此,我還真想知道,你的底線到底在哪裡?”
“這不是小事!”
她聲音高揚幾分,帶著顫抖:“你一直都知道!我是為了誰,我爹如今在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流放,我為了救他,你怎麼能說這是小事?”
南漁被刺激到,一滴淚落下,在他的靴上。
男人緊蹙的眉,從未舒展過。看她毫無血色的臉,便知她那腹部,此刻一定很痛。
他抬起了手,想去撫摸她。
可南漁卻在這時,伏在他腿上把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:
“你還要我怎樣,我只是想救我的家人,我偷跑出宮,是我的不對,但你該懲罰的不也罰了嗎?”
“昨夜我的侍衛去你那裡吃了閉門羹,我能怎麼辦,只能無奈去求景大人,可你又將人攔住……”
“蕭弈權,若不是走投無路時間緊迫,我會這樣做嗎?而你卻…還讓我看見你同別的女人…賞樹賞風景?”
南漁說於此,一雙淚眼朦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