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福特別胸有成竹:“娘娘不是也看過奴才臨摹的手藝,所以這些,只要當中高手,練幾遍就會了。”
“至於這兩張一模一樣的暄字,奴才覺得…好像在指什麼人……”
人?
蕭弈權順他這個思路想,第一想到卻是,暄兒?
可與暄兒有什麼關係?
他指了另一個無字帛書說:“你再看看這個。”
納福拿著前後瞧了瞧,這次沒有說話。
他水平有限,只會辯字。
蕭弈權坐著想了一會,瞭然的笑了。
如果能斷定南太傅府中那些通敵文書都是拼湊的,那關於他的案子,想翻就容易了。
殺人講究動機,如果他沒有通敵,也就少了一切行兇的可能。
那五名死者,與他毫無接觸,夜黑風高,他為何要痛下殺手?
此時,長風進來了,帶著另一個好訊息。
約長柱見面的地方,他們埋伏在四周,等了很久,才等到一人鬼鬼祟祟出現。
這個人,卻是大理寺專負責給犯人送飯的啞巴張。
他被逮住,吱吱呀呀半天,連手帶腳比劃,才說了他是受人指使,只傳遞了兩次訊息,啥也沒幹。
長風將人押在他面前,聽候主子發落。
蕭弈權問:“旁邊再無其他人?”
“沒有,我等四周都布控上了,一個可疑的都沒有發現。”
南漁心想,這樣看應是那人知道暴露,而放棄了。
但不管怎樣,兩邊的奸細都揪了出來,現在,就看景垣那邊了——
“娘娘!大理寺少卿景大人求見!”
真是,想什麼來什麼!
南漁道:“快請!”
……
景垣一進來,便朝蕭弈權看了一眼。
清晨的事他多有微詞,仗著蕭弈權與他自小情意,他還是聽了。
只是覺得對不住南漁。
可見她此刻面容含笑,想來也沒受什麼影響。
趁著兩人都在,景垣說正事:“娘娘讓臣去取的泥土仵作驗過了,根據骨質腐敗程度與泥土的溼潤程度,和臣又調取了這些年大都每年雨水降量的匯文,反覆查驗可知,正如娘娘說的那樣,那三具屍體恰好避過了當年那場水患,是在那之後才被埋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南漁聽景垣說這麼多,看向蕭弈權。
她眼中的請求清晰可見。
蕭弈權沉著,照現在得到的證據來看,南家的案子,的確夠格可以翻了。
不過,還差最後一步——
他望向南漁,上下打量幾許說:“你這身骨,敲鼓會嗎?”
“嗯?”南漁不解,蕭弈權笑:“在宮中玉軒殿旁有一間鼓殿,按照北涼的律法來說,已經結了的案子若要翻案,需要其嫡系親眷去那裡將以鼓鳴冤,本王瞧你身骨嬌弱,小太后,需要給你配幾個幫手嗎?”
“不用!我可以!”
她目光充盈,眼中是不可忽視的神采奕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