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攀附人的本事,真是能耐。
她是不是以為,經過南家案子的相處,她便與景垣處成了朋友?擅自出宮一事找他,現在連這種事也找他?
拂袖與長風說:“現在去派人將景垣攔了,與他說,若是幫她,本王絕不會輕饒!”
長風領了命,走了。
蕭弈權坐下閉目養神,接下來,就看小太后要怎麼來求他。
……
下了一夜的雨,終於停了。宮內水洗般清爽,南漁燒退了,如今正抱著個手爐,坐在炭爐旁。
因月信的關係,讓她身倦體乏。做什麼都提不精神,從早上到現在,只喝了碗白粥。
桃枝伏在她腳邊按摩腫脹的小腿,她抬頭,向殿外瞧了瞧。
忽見元福急匆匆跑來,面露難色道:“娘娘!景少卿派人來傳話…說方才靖王殿下將他攔了,不讓他管…今日的事。”
“娘娘,這離著見面時刻沒多少時間了,難不成,要長柱去?”
她坐在那裡沒說話。
似乎猜到了,蕭弈權要的是絕對的服從,昨日對她還不錯,大概是看著她生病吧。
如今病也沒那麼重了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她瞧著在宮中金枝玉葉,權力無上。但實際她一直都知道,沒了他,她就是一隻困在金籠裡的雀鳥。
長柱…他不能去。
若她猜的沒錯,今天的見面,應該是讓長柱與大理寺藏著的那人接頭,而現在幾次殺她的事情失敗,她要是背後操控的人,便應該要拋棄棋子了。
將兩人聚集在一處殺了,省時省力。
她剛許了長柱與蓮香的事,不能讓他為了自己的私事,而葬送性命。
現在,蕭弈權應是等著她去求他……
她迅速做了判斷,與元福說:“備車,去靖王府。”
南漁強撐身體不適,出了宮,一到靖王府,府門早就開了。
瞧,就等她呢。
她向裡面走,長風告訴她,王爺不在寢室,此刻,人應該在府中栽種的那些松柏處。
南漁去尋。
見到了他。
同時,也見到了他身邊,站著同他一起觀風景的,蘇泠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