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垣一笑:“娘娘先不急,臣雖略通岐黃之術,但治療前,要先問娘娘幾個問題。”
“少卿請講。”
景垣看了蕭弈權一眼,問:“皇上第一次犯病時,是在幾歲?”
“大約,不到一歲。”
“那當時的症狀是什麼,誘因又是什麼?”
南漁努力回憶,答:“那次,是先皇陪暄兒玩,不小心將他關在勤政殿的暗閣裡了,那時暄兒還不會說話,只用哭來告訴。”
說到這裡,南漁還心有餘悸。
先皇蕭綻是從她宮中接走的暄兒,臨走時與她保證的很好,說今日,由他來看著暄兒。
誰想,沒過多久宮女便來說,讓她趕緊去看,小殿下暈死過去了。
南漁講完,景垣便陷入沉思。
男子與蕭弈權招了手,別開南漁,兩人向牆側走去。
景垣與蕭弈權低語,聲音很輕:“你將我昭回來,可能要失望了。”
蕭弈權眉心一擰:“怎麼,皇上的病治不好?”
“聽太后描述,這分明就是骨血裡的毛病,若是先皇還活著,我還有點把握,但現在……”
景垣表示,這事很棘手。
蕭弈權沉默幾許,偏頭與他說:“若我說,我少時也有類似症狀,你還覺得難治嗎?”
景垣怔了怔。
又瞄了眼身後的南漁。
他眼中情緒很多,又快速否認,低聲問了句:“那你怎麼好的?”
蕭弈權笑:“我若是知道,還用找你來?”
“……”
沉頓幾分,景垣頓時直身,轉頭,與南漁說道:“臣剛剛與靖王商量好了,娘娘,煩請您派人將皇上叫來吧!”
南漁聽後喜上眉梢。
死馬當活馬醫,只要能幫助到暄兒,她都要試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