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漁讓人請她進來。
經過一夜,女人似乎變得好多了,臉色紅潤許多,雖然很瘦,但瞧著比昨日像變了一個人。
她見南漁,頓時跪在地上:“臣婦聽聞是娘娘從中幫助,才讓我兒識破那賤人詭計,便想一定要親自謝過娘娘。”
“昨日不識娘娘身份,多有冒犯,還請太后娘娘體諒。”
南漁有點奇怪,這位尹夫人就因為要感謝她,而著急進宮?
她在上免了她禮。
還命宮侍特意安排她坐下,嘴角噙著笑,說:“夫人不用如此客氣,哀家也沒做什麼事,早知道您親自來道謝,便命人去府中說一聲免了。”
她看著婦人:“府中,還住的慣嗎?”
尹紅珠點了點頭,一臉滿足:“權兒派了好多伺候的來,他有孝心,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”
南漁應聲:“靖王爺也是念著感情想彌補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婦人低頭,手絞著帕子,似在心中抉擇什麼。
南漁看出她的意思。
也沒吭聲,而是等著她主動說。
此時,尹紅珠抬頭,看著她說:“太后娘娘,臣婦今天來,是為了另一件事……”
“想請娘娘,放過我家權兒……您與他的私情,不太合適。”
南漁的眉有所舒展,弄懂了她來的目的。
真是,走了一個鳳陽,來的這位尹夫人,似乎更厲害些。
一眼就看穿了。
她要怎麼回答,是說我與他不過各取所需,還是說,她不能放過他。
至少不是現在。
南漁沉默良久,一歪頭,故作不懂說:“夫人是誤會了什麼,哀家與王爺之間,毫無干係。”
尹紅珠沒有抓住不放,反而順著她說:“既然娘娘您都親口說了,那希望是臣婦看錯了吧,娘娘,您應該明白,您與權兒之間是不可能有未來,您是先皇遺孀,而他身份在這裡擺著,平時幫助一下是可以,但太過越矩的事情,不太好做。”
“臣婦希望娘娘能看在皇帝的臉面上,不要做太多有辱皇上聖名的事。”
......
她在心中笑。
拿暄兒來壓她?
正是因為暄兒,她才要這麼做,至於蕭弈權,她真的很想告訴這位尹夫人。
你兒子,哀家和他,不過玩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