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狂獰地笑,響蕩在暗室中,有點滲人。
蕭弈權阻止侍衛一切動作,沉眸,上前走了一步。
他將自己暴露在僅有的微光中,問:“你的兒子,是誰?”
“是你啊,權兒!娘在這裡看了你這麼多年,娘認得你!你不知道,娘想死你了,就想你什麼時候能發現鳳陽的陰謀!”
“那個賤女人!她搶我蕭郎,搶我親兒,當年將我騙了,我好苦…這些年,我憑著一口氣活著,就是要看她的下場!”
女人激動,在床上掙扎,試圖去撫摸蕭弈權。
可身後的鎖鏈,限制了她一切活動。
南漁看的一陣膽寒。
相比上世,真眼瞧見的感受是無法言說的,她覺得她那句話說的對,對於這位女子來說,只有生啖其肉,才能解她心頭恨。
多少個日夜,她就被困在這個陰暗的地方,看著外面她心愛的男人同別的女人行夫妻之事,看著自己的孩子,喊別的女人叫娘。
南漁不禁喊了聲蕭弈權。
床上的女人將目光一轉,看到了她。
眸中有光,笑問:“權兒,你成親了?是兒媳?”
蕭弈權冷冷答:“不是。”
女人上下打量了南漁。
蕭弈權斟酌一會,先吩咐侍衛將女人手上的鐵鏈先拆了,剩下的事,從長計議。
畢竟,鳳陽公主還關在宮裡。
他來到南漁身邊,問:“你剛才叫我,何事?”
“我有點悶。”她捂著胸口,扯了扯他袖角:“你生母已找到,我便不在這裡待了。”
“想走?”蕭弈權冷說,反手一握,控住南漁。
“是你非要來的,現在就沒那麼輕易走。”
他的手掌撫上南漁臉頰,突然聲音很輕地說:“在外面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