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他還不知道,即將面對他的是什麼。
南漁想要弄一個人,有太多辦法,活了兩世,她最知道,只要有了權力,那便可以操縱一切。
她不想,再像上世一樣。
太監長勝在琉璃宮幹了三日活,便在一個晚上,溺斃在掖庭的糞桶裡。
死狀慘怖,令人唏噓。
宮侍來報時,南漁慵懶地起身,只揮了揮手:“找人給他宮外的家人一些銀兩,屍體拖去埋了。”
其實,她真的沒做什麼。
不過是將他調到了宮中掖庭,由一個上三品太監變成了下六品。
若是他能老老實實在掖庭幹滿月足,南漁會格外開恩,將他弄到身邊服侍。
但這個太監平日就是那種隨風倒看人下菜的人,這些年在宮中也積累了不少仇家。
他的落魄,成全了那些人,長勝的死,就是最好證明。
南漁沒時間悲痛別人命運。
不知暄兒這幾日跟在蕭弈權身邊學了什麼。
自從那日她兒子認清形勢,開始抱蕭弈權大腿後,蕭暄便日日都隨他上課。
按理說,這活應該是太傅來幹,但蕭弈權的亞父之稱已經名滿大都,小皇帝的教導便全都是他親力親為。
南漁打算去瞧瞧。
宮中|校場,蕭暄正被男人拉著站樁。
到處都是白雪皚皚,蕭暄穿著單薄,雙拳緊攥平舉,全身都用了力,快要站不住了。
蕭弈權坐在不遠處,悠閒喝茶。
南漁出現,黛眉輕蹙,瞧她兒子那苦累的模樣,她心就在疼。
但她沒有阻止。
蕭暄看見母妃,下意識想要站直,下一瞬,就被男人喝了:“站好了!”
蕭暄的小臉皺成了包子。
蕭弈權喝了口茶,瞧她,勾唇笑了笑。
“小太后,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