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雪傾覆,隆冬再盛。
大都皇城,頭戴帝冕的小童被兩個猴臉太監拉著,正在拍打一扇緊閉的房門。
琉璃宮,太后居所。
“母妃——”
“母妃你快出來,暄兒要母妃陪著,母妃——”
“皇上,您快回吧,娘娘她不在……”
“不要!”
只有四五歲的小皇帝穿著明黃龍袍,一臉燥容,絲毫不顧身邊太監宮女相勸,就是要闖進宮裡,見到他口中人。
“嗯……”
一聲輕吟在殿內響起,緊咬的牙關,嬌媚的眼眸,皆化為一江春水,慵懶地看著身後人。
宣軟的床榻,薄衫微落的女人眼角含淚,細碎的聲音溢位:“蕭弈權,你夠了……”
“娘娘可是害羞了?”男人冷著笑意,凝了眼鳳宮的門,“因為暄兒在外面?”
提到孩子,南漁不適的緊了身。
不甘與屈辱都掩藏,床笫之間,她倔強地一口咬上男人肩膀,只聽一聲悶哼,蕭弈權似是很開心她這麼做,輕笑著捏起她下頷。
微微抬起,“牙尖嘴利,就是欠收拾。”
南漁被吻了唇。
眼尾的紅透徹底將外面的鬧意遮掩,她緊握手拳,只希望時間過的快一點。
今日,是北涼皇帝承位大典。
是非成敗,皆在這個男人一念之間,南漁自清晨便侍候在他身邊,只為那一聲肯定的話。
門外,小皇帝的敲門聲漸漸小了。
蕭弈權饜足的起身,將一身絳紫的朝服穿戴好,回頭睨她:“娘娘,時候不早了。”
她艱難坐起。
凝著面前身姿絕卓的人,南漁伏身過去,為他系衣上扣。
“王爺,往後暄兒可全都靠你了。”
“娘娘放心,臣自當盡力。”
蕭弈權清冷笑著,手指微撫南漁的臉頰。
他話中的‘盡力’二字,說的格外曖昧。
不多時,琉璃宮房門開啟。
走出來一個身影。
小皇帝蕭暄氣鼓鼓地坐在外面的迴廊邊,手託著腮,望著滿天的大雪。
蕭弈權行在他身後,蕭暄回頭瞧,怯生生喊了聲:“皇叔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