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說了……清喬……我求你別說了……別說了…”華皇緊緊的抱著顧喬,似乎要將她融到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“毓哥哥……善待我們的…女兒…”最後一聲幾不可聞,似乎伴著輕輕一嘆,顧喬就這樣……去了。
華皇,姓卿,名毓。
毓哥哥…
隨著顧喬的這一句,華皇卿毓似乎看到了十幾年輕,那個如梅一般的女子嬌俏的笑道:
“卿毓?那我喚你一聲毓哥哥吧…”
“清喬!”華皇仰天長嘯,聲音裡帶著極致的悲鳴:“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要這樣對我!”
“嗚——”思喬宮的房梁之上,一身夜行衣的顧清歌死死的捂住了蘇嫿的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撤離出這諾大的思喬宮。
蘇嫿大腦一片空白,腦海裡不停的閃過母親顧喬臨死之前的模樣…
“表妹,難過,就哭出來吧,會好一些。”
蘇嫿怔怔的看著顧清歌,目光迷茫而空洞。
這個目光看的顧清歌心中一疼,握住了蘇嫿的手,無聲的給她力量。
“表姐…我已經,哭不出來了…”
能用眼淚表達的悲傷,都不是悲傷。
痛到極致,是無淚的。
蘇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臨天學府的。
從顧喬去世到現在,蘇嫿一直精神恍惚。
回憶裡母親對自己的溫言溫語,回憶裡母親髮髻上的白玉簪,回憶裡母親溫柔的模樣…
蘇嫿就那樣靜靜的坐著。
顧清歌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。
距離顧喬去世,已經是第四天了。
顧喬以曾經的歸寧郡主的身份下葬,華皇追封她為超一品歸寧公主,給了她一場舉國轟動的葬禮。
這些,蘇嫿都不知道。
於此同時,朝歌郡主,死了。
死於長寧公主帶她回到華國皇宮的路上。
顧清歌看著越發削瘦的蘇嫿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朝歌郡主,死了。”
簡短的六個字,卻讓蘇嫿情緒微微波動。
朝歌郡主死了?這個侮辱過自己的人,死了?自己還未曾奉還她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傷害,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?
“怎麼…死的?”已經四天沒有說過話,蘇嫿吐出這四個字都十分的生澀。
“據說是猝死。”顧清歌很欣慰蘇嫿還能有所反應,因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:“但是據我的探子來報,朝歌是因嗜睡散而死。”
嗜睡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