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說的漫不經心，可聽完後的鄔咎卻沉默了。
席楓一頓，慢慢抬頭：“……靠，該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？！”
良久，鄔咎才抬起頭笑了笑：“當然不是。”
席楓鬆了口氣：“我就說嘛，那幾位都那麼忙，怎麼可能大半夜出現在異科院，還剛巧讓你給遇上了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鄔咎又打斷了他說的話——
“雖然還沒到ss級，但也無限接近了，而且……”
鄔咎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看向席楓，嘴角勾著淺笑輕聲開口：“如果我猜測不錯，那人的進化方向，還是火元素。”
隨著鄔咎話落，席楓身體肉眼可見變得僵硬。
鄔咎不動聲色觀察著他，又問：“精神體是自然力元素，聽說過嗎？”
好半晌後，席楓才很輕地點了下頭。
鄔咎笑了：“看來你也不算太孤陋寡聞，不過也是，我們的聯盟上將正是大名鼎鼎，並且是目前為止聯盟記錄在冊的唯一一位火元素的家族，只要關注軍事新聞的，應該都會知道。”
“對了。”鄔咎像是才想起來，突然問道，“那位上將好像有個兒子？你說……那天晚上，我碰見的該不會就是他吧？”
席楓沒回應，鄔咎歪著腦袋望著他：“怎麼不說話？”
辦公室內寂靜無聲，兩人之間像是無形中橫著一道透明屏障，只要誰稍微一用力，那屏障便會瞬間碎裂，將鮮明且赤裸裸的自己展現在對方眼前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席楓才抬起腦袋，面無表情的看著鄔咎。
“監察官，你到底想說什麼。”
鄔咎作無辜狀：“不是你先問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？我全都告訴你了，並且正在跟你討論。”
眨了眨眼，鄔咎直視著他的眼睛：“所以你希望我說什麼？”
“那你說完了嗎。”席楓也回視著鄔咎，臉上表情仍舊很淡。
“說完了。”鄔咎攤手。
“知道了。”席楓說完這句話便開始低頭收拾著桌面上的詳細佈局圖。
等收拾完，他抬起頭，禮貌的對著鄔咎微微點頭：“這些我會交給紅姐他們的，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鄔咎挑眉，幾秒後笑著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。
席楓沒再說話，拿著東西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等他走後，鄔咎望著緊閉的大門，眸中閃過一抹探究的神色。
那天晚上，他雖然已經陷入昏迷，可因痛感意識短暫清醒之時——
他好像看到了一絲席楓的不尋常之處。
而且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……
雖然他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男人的容貌，但那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覺……
鄔咎閉了閉眼，後靠在椅背上，良久發出一聲很輕的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