鄔咎被他逗笑了,輕罵了一句: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老婆~”席楓一頭銀毛在鄔咎頸側亂蹭著,“還是抱著你睡覺舒服。”
鄔咎從他懷裡翻了個身,兩人面對面,黑暗中席楓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眸依舊明亮,鄔咎抬起手,輕輕描摹著他的五官。
他也不說話,就那樣一寸寸全部撫摸過。
像是眼盲患者,拼命想記住愛人的樣子。
席楓感到奇怪,同時心裡又有一種莫名的發慌。
他抓住鄔咎的手,緊緊攥在手心,輕聲問:“怎麼了?”
鄔咎彎了彎嘴角,“我老公真帥,想多看看,多摸摸。”
這是兩人在一起後,第一次從鄔咎嘴裡說出‘老公’兩個字。
原來老公二字從鄔咎嘴裡說出來,聽起來是這樣子的。
這本來是席楓最期待的一件事,他也曾幻想過,如果有一天鄔咎對著他喊老公撒嬌,那麼席楓能毫不猶豫把命給他。
但此時此刻,當鄔咎真的叫了,席楓卻一點沒有激動的感覺。
只有慌,很慌。
“到底怎麼了?”他蹙著眉又問了一遍,其實聲音都在打著顫。
他太害怕了。
鄔咎的性格讓他琢磨不透,每當他覺得兩人最親密無間的時候,鄔咎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他難過的事情。
那這次呢……
他會不會又溫存過後消失?
席楓真的承受不住再一次抱起昏迷不醒的鄔咎了。
鄔咎看著他緊鎖的眉頭,忽地笑出了聲。
他慢慢伸出手,輕柔地替席楓撫平緊皺的眉心。
“怎麼,摸摸你都不行了,就非得有點什麼事才給摸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席楓不知道該怎麼說,只好又將重複了無數次的話再次重複一遍。
“有什麼事要跟我說,你答應過我,不會再騙我。”
鄔咎微怔,心髒抽疼。
他輕輕笑著,就像回答穆星遲一樣,給了席楓回答——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