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搖了搖腦袋，二十歲的少年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，就面臨著上與被上的艱難抉擇。
做了半天思想鬥爭，席楓深呼口氣，直視著鄔咎，擺爛的攤開手臂。
“既然你想……那就來吧！”
成為監察官的人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！
席楓閉著眼睛，一副‘慷慨就義’的姿態。
他張開雙臂，襯衫領口裸露，露出下面大片胸肌。
因他的緊張，向導資訊素洩露，曖昧的充斥著整間屋子。
赤裸裸一副‘任君採擷’的放蕩模樣。
鄔咎挑起眉，突然就笑了。
情慾導致聲音暗啞，鄔咎掐著他的下巴命令道：“睜開眼。”
席楓抿著唇，眼睛閉的死緊：“這種事情……睜開眼太羞恥了！”
“……”
鄔咎手下更用力了些：“再說一遍，睜開眼睛。”
席楓不情不願，聽話的睜開眼睛。
鄔咎垂眸凝著他，問道：“喜歡我？”
席楓點頭，隨後又搖了搖頭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鄔咎蹙眉。
“是愛！”席楓回答的很快，“小九，我愛你。”
鄔咎怔住了。
很久之後他才問，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：“幾個月而已，你的愛還真廉價。”
席楓立馬否認：“不是的！”
“為什麼幾個月的愛就是廉價？天長地久的愛才能稱得上珍貴嗎？！”
“小九……”
席楓輕輕喚了一聲，“從被老師收養的那一刻起，我就背負著將婁玄和司行簡秘密公之於眾，將所有實驗基地摧毀的任務。
我從不認為我能長命百歲，也根本沒奢望過會遇到一位愛人。
你脾氣不好，性格又悶，說話也總是帶著命令的口氣……”
鄔咎臉色變了變。
“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啊，不！”席楓抬起眼，“我是愛你，非常確定。”
席楓仰起頭對著自己說愛的表情是鄔咎從來沒有見到過的。
在任何一個人的臉上，他都沒有見過這種表情。
那麼……堅定。
鄔咎垂眸自嘲一笑：“你這不是愛，只是……”
只是被我的能力蠱惑了而已。
最後一句話，鄔咎沒有說出口。
不是故意隱瞞，而是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