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馮大人辛苦。”
李裕早有心理準備,這樣的細作體系怎能輕易的被查獲?能追回來東西就不錯了。
丙字號細作,這人一定是對德王府很熟悉的人,不然他怎麼可能準確的襲擊哨兵?巡哨路線都不可能知道。
他暗自回想身邊的人,誰能具體接觸到一團巡哨路線。
方興肯定知道,可他有很多借口弄到槍支,沒有必要殺人奪槍,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這麼明顯的暴露自己。
李熊?
他倒是能知道巡哨的規律,但是他也不可能準確的知道具體路線。
方良?
應該不可能。
這小子沒那個膽子。
魏艾?
他倒是知道相關情況,他是典軍,方興可能會向他彙報,可他為什麼這麼做?
他帶的是蠻兵,使用的是唐軍制式裝備,就連他手裡的槍也被收回了。
收回?
魏艾?
不能吧?那是老爹身邊的侍衛別將啊,深受父皇的信任。
想到這兒,李裕心裡就是一寒。
他對魏艾的信任甚至超過方興他們,難道是他?
仔細一回想,自己和魏艾認識也才一年時間,之前他的經歷自己一概不知。
可要說了解,方興這些人以前還是山匪呢,要說懷疑更應該懷疑半路投靠的人。
可李裕細琢磨就犯嘀咕,魏艾最近的表現是不是有點反常?
放下這個念頭,再回想自己的文官。
周寬是自己的大舅哥,沒可能胳膊肘向外拐。
高適、李懷仙、王遷都有家小在南陽,還得靠著自己榮華富貴,重要的是,他們也不接觸這些軍事上的事啊。
不對,李懷仙接觸武庫。
再細想不可能是李懷仙。
要是李懷仙,他自己就管著武庫,偷盜一把手槍對他來說就是改下數字的事,還用得著殺人嗎?
看樣子,這個丙字號就著落在這些帶兵的人身上。
至於是誰?這還得仔細查。
猛然間,李裕突然想起,自己是不是也得搞個情報系統了,不然兩眼一抹黑,啥都不知道。
就像現在這樣,自己剛到南陽一年,身邊就被插進來一個丙字號細作,還有甲字號、乙字號呢?
一想到這些,李裕就煩惱,自己被朱全忠滲透的像個破篩子,全身都是窟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