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小朋友用一張乖順真誠的小臉做出如此不把他當人看的行為,半晌說:“……你可真會報答長輩。”
司琯不解地看了看他,還以為是自己給的不夠多,又抓了一把銀子,但這回沒等她再開口,林逐臣轉頭就走了。
“是我給的不夠多嗎?”司琯看著林教頭從集市離開,轉頭回來問李主事。
李主事訕訕地咳了一聲,提醒司琯:“郡主,那位林教頭好像只是想請您吃點東西,並不是……看上您的錢。”
司琯歪了下頭,並不覺得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區分,也沒有細想下去,轉而專心吃起她的龍鬚酥。
趁著休沐這兩天,司琯找來築師商議了一番,把盤下來的鋪面重新做了改建圖,並交代了李主事幾樁重要的事情去辦。
她這一忙,就無暇讓自己去想其餘的事情,直到隔天回到太學府上課,就被蘇太傅通知,說是過兩天翰林院那邊會派人過來查訪。
起初司琯也和瓦朵他們一樣,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查訪,翰林院那邊應該不會派什麼大人物過來的。
然而就在兩天後,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是,翰林院這次不僅僅來了兩位太師大人,且就連院長大人也來了。
整個太學府高度重視,勒令各班院嚴陣以待,生怕怠慢了院長大人。
而班院上的學生則紛紛炸開了花,有說院長大人前兩天才跟昭畫公主訂了婚,現在這麼快就大張旗鼓跑來太學府看人,可見兩人這是小別勝新婚吶!
在他們八卦得正起勁的時候,司琯則埋頭抄她的文卷,全程像個局外人。
直到上課後,坐在她前座的瓦朵忽然低呼了一聲,緊跟著是原本喧鬧的整個班院瞬間噤了聲。
司琯握筆的動作一頓,抬頭,看到了那位衣冠楚楚、清逸矜貴的院長大人從班院外走了進來。
蘇太傅帶著他進來,笑著說了句話,溫院長只是微微一笑說“沒關係”,跟班院上的學生問了好,爾後步伐隨性地走下臺階,溫潤的視線靜靜地掃過大半個班院,在第二排靠窗的座位停住腳步,側頭敲了敲桌沿,示意該座位上的學生往裡坐一坐。
司琯:“……”
她只得抱起書坐進去。
溫昀津等她騰出座位了,這才坐了下來,對蘇太傅徐徐道:“太傅開始吧。”
司琯坐得端正,目不斜視望著臺上專心聽課,偶爾低頭做一下筆記,並沒有注意坐在旁邊的人在做什麼。
直到耳邊傳來一聲低咳。
溫昀津伸出手指輕輕敲了下她的文卷書面,吩咐她:“把窗關了。”
司琯一聲不吭關上窗,回頭發現剛剛放在桌上的筆被拿走了,循著目標看過去——
她的筆已經被溫昀津拿在手上,這人說是來查訪的,拿了筆也沒見他寫什麼,筆桿鬆垮垮掛在修長的指節處,隨時會從掌心虎口滑下去似的。
那一雙鳳眸要挑不挑地微垂,漫不經心看一看書卷內容,再很潦草地往紙上劃上一筆兩筆,消沉敷衍至極。
司琯看了兩眼,微微壓住唇角,只能再從書袋翻出一支筆繼續寫字。
好在接下來並沒有再出什麼問題。
一直到悠長的下課鐘聲響起,溫昀津合上文書,和迎上前的蘇太傅一同離開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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