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大王,公子乃是急火攻心導致的內力混亂罷了。”
還未等那老太醫說完,金仁公主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草織的小袋子,從裡面倒出一枚血紅色的丹藥塞到了若華的口中,然後反手用力一拍,若華便將那藥丸嚥了下去。
“怎麼樣?鄫公子?”
若華吞了藥丸,提氣運功,只覺得周身的氣血似乎已經順暢,就連剛剛模糊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清晰,身上也有了力氣。
不多一會便拍拍衣袖起身站了起來。
“大王,娘娘。我與金仁公主並無瓜葛,還請放我出宮去,將堇陽尋回。”若華一字一頓的說著,雖然臉色還是差的可怕,可聽著說話的語氣,似乎已經恢復了些。
“鄫公子,你怎麼可以這樣?”金仁公主一個健步上前扯住若華的衣袖撒嬌道。
若華冷漠的將手一甩,金仁公主險些被晃倒。
“公主,請您自重。昨夜在下是與你多飲了幾杯,可若不是舊傷復發,又怎會被您帶到未央宮中去。況且,雖然我氣力全無,可頭腦卻還是清醒著,在下並未與公主有任何越矩之為,還煩請公主保重自己的名譽。”若華畢恭畢敬的衝著金仁公主作了個揖。
金仁公主一聽,倒也不惱,心中想著早知道你會矢口否認。
她衝著旁邊的宮女使了眼色,便自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。
那宮女便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道:“啟稟大王,我們公主著實冤枉。您瞧這今晨時換下來的褥塌……”說著那宮女便將一件染了血的褥踏呈了上來,宮生眉頭一蹙擺手讓其拿開。
“鄫公子男子漢大丈夫,既然與我們公主已有了夫妻之實,還這樣說,當真是要負了我們公主?”那侍女哭喪著臉,一副蒙了什麼大冤的模樣。
“不怪鄫公子,只是昨夜我見公子傷勢復發,便取了我部落獨有的龍舌丹給他服下去。可公子醉酒未醒,那烈酒與這龍舌丹想斥,便會生出擾亂心神的效用,昨夜的事情,公子自然是記不得。”金仁公主委屈兮兮的說著。
七昭在一旁聽著,又瞧著那金仁公主的模樣,便大約知道定是這公主給這小子下的圈套。可憐了自己那妹子,傷情到連我這個阿姐也不知會一聲,就策馬離去。
可眼下,這小子如此,怕是非娶了這公主不可,可堇陽怎麼辦呢,她看得出,堇陽用情至深,不然也不會就這樣傷心的離去。
宮生在一旁聽了許久,看著七昭板著臉蹙著眉,便知道她心中所想。
“娘娘累了,你們的事情等郡主回來再說,先好生養著去吧。”宮生衝著他們擺擺手,幾個人便退了下去。
等他們都退了下去,宮生問七昭道:“昭兒,你可認準了這妹夫?”
七昭直了直身子道:“我不認準又何如,堇陽那丫頭怕是早就一門心思栽了進去,如今成了這般光景,當真是難辦。”
“這小子也真是怪,既不做官,也不受財。如今拖成了這副局面,當真是難收場……不然,便宜這小子,讓他兩個都娶了就是?”宮生柔聲細語的與七昭說話,以分散她的心思來緩解湯藥帶來的苦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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