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“犬戎之汗,若無子嗣,公主以駙馬想入,遂成犬戎之嗣,以犬戎部族血統自居,自然可繼承大統,你們幾個又何須在這裡議論汗位?”若華硬撐著身子步伐穩健的走到汗王的身邊,對著老汗王三跪九叩,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可汗專用的位置上坐下。
若華冷著一張臉,對著旁邊的堇陽道。
“那就一併拿上來吧,正好也讓公主嘗一嘗,這些日子公主為了我的身子,可是操心的緊。”若華說的中氣十足,乍一看上去,沒人能知道這是個身負重傷沒有丹藥就整日嘔血,還武功盡廢的人。
旁邊幾個大臣見狀,便也跟著跪了過來。
幾個大臣這才嘀咕起來。
次央公主自從上次成婚那日起,便再沒找過堇陽,就好像那件事沒發生過一般。
“次央公主來送福喜的時候,見他們侍候不周便都打發到別處去了。”
她不得不佩服,一個不過二八年華的小女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,將事情辦得這般乾淨利落。
事情是發生在若華和金仁公主成婚的一個月左右,若華整日稱病不見金仁公主,公主雖然無奈,卻也表示理解,所以將整個身心都放在了尋訪能治好若華的丹藥上。
不過,等下人們走開了,精氣神倒是很足的樣子。
若華衝著那幾個人擺擺手道:“你們幾個,都退下吧。”
若華見人都走光了,便一把將堇陽攬在懷中。
若華眉目彎著,調笑著對堇陽道:“呦,大爺不常來。這一來,怎的如此冷漠,可是有了別的相好的,將我忘了去?”
若華牽著堇陽的手,嬌嗔的說到:“疼,怎麼不疼,都是想你想的,快,讓大爺親親。”
“對了,這些日子公主似乎不常來,可是你又說了些什麼與她不開心,其實她也挺可憐的。”堇陽心裡是有對金仁公主的同情的,因為時至今日,她已經想清楚,只要若華心中唯有她一人就好了,其他的什麼也無需計較放在心上。
“好好好,不提不提,快吃東西吧。”
“怎麼了?”
堇陽心思一沉,她知道他們的計劃開始了。很早之前閨女就曾經跟她說過,只要老汗王一死,那幾方勢力便開始了這草原的爭奪,而這個時候,是他們將整個犬戎部落吃下來的最好時機。
當堇陽攙扶著若華到大汗的大帳時,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。大汗躺在鹿皮的大毯子上,模樣安詳而寧靜,旁邊是巫祝不停地念著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。幾個公主姬妾滿身素裝的跪在旁邊,看著像是畢恭畢敬的守著笑,實際上卻是不停的暗自較勁。
“能怎麼辦,自然是要擁立新王。只是這整個部落的王族中,並無男丁可以當此大任。即便是有男丁,也是外族之男,祖訓有云,犬戎王族要抱有尊貴的血統延續,切不可以外邦之人染指。故而,即便是駙馬,也怕是沒辦法名正言順的擔此重任。況且,我們這位駙馬,還是個半死不活的。”
“你這樣說就不對了……”
若華一進到大帳之中,便立時安靜了下來。
“都起來吧。剛剛是哪一個說我的身子不好的?”若華冷著語氣,頗有威嚴的對著一眾大臣說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