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自然是天子的意思,石世婦如此出言不遜,怕是有損天威,到時候若是惹怒了大王,怕是你石號一族人的姓名便會葬送在天朝的鐵騎之下了。”
而另一邊,堇陽終於從宮生的手臂中掙脫出來,撿起地上的赤龍匕首,刀刃衝著宮生威脅著:“你要做什麼?”
“你無恥!”說著堇陽便揮動著刀刃擋在自己的身前。
堇陽眸子一轉道:“可以,你想要這河圖,我可以給你。只是,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我要你幫我查清楚周朝先妃七堇的死因。”堇陽定著神色對宮生道。
宮生說的在理,一點一點的衝著堇陽這邊過來。
“我這是……這是怎麼了?”
“作為女子,還是不要舞劍弄刀的,若是不小心劃傷了,便會讓圖謀不軌的人鑽了空子。不是麼?”說著宮生伸出手衝著堇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傷的手腕用力的一捏,堇陽咧嘴輕嘶了一聲。
“承德,擺駕藏經閣。”
堇陽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,她看著空蕩蕩的香蘭殿,只覺得無盡的酸楚湧上心頭。時至今日,她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物是人非。
“娘娘,奴婢聽說今天一早晨,那香蘭宮的宮門一開,悠然小主便帶著人去鬧了。”靜麼麼一邊侍候著申迎兒用膳,一邊閒聊道。
“娘娘英明,小主被大王推出了宮門,現在還在自己宮裡發脾氣摔東西呢,幾個平日巴結著她的小主都過去了。誰勸都勸不好,這一次啊,許是真是動了氣。娘娘以為,大王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?”靜麼麼一邊笑著一邊說道。
那一半粘糖,一半浸湯。
“所以,娘娘的意思是,大王對貴妃娘娘的感情,都轉移到了郡主身上?不對啊,若是真的如此的話,香蘭宮中也不至於變得如此悽慘,現在莫說是什麼宮人太監了,就是平日裡照顧郡主十分得體的那幾個侍女也都悉數被趕出了宮。”靜麼麼胡亂猜測著。
“對了,麼麼,這幾日,吳月盈可有什麼動向?”
“說起青禾,你到底處理的怎麼樣了?”
“恩,那宜晴這幾日又怎樣,這些日子我稱病躲著眾人,倒是也沒聽見她的訊息。”申迎兒轉身將慢慢一碗藥湯倒入了痰盂之中。
“如此?”
“不用理她,她這副硬骨頭遲早有一天便會任命的。這後宮之中,最有能耐的就是將人的稜角磨平,將人的希望變成鏡花水月。將你從前希翼的東西,化作泡影。”靜麼麼見申迎兒心情異常,便沉著心思想了想今日的日子。
靜麼麼突然間意識到申迎兒情緒低落的根源,便也不再敢多言些什麼了。
這後宮,真是個恐怖的地方,她能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人,尤其是受過傷害的人。它能讓你的傷口永不癒合,結出猙獰的痂,然後生出利刃,狠狠的刺向面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