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閣老一聽,便立馬跪倒在地,一邊顫抖著一邊說道:“誒呀,誒呀,可不關微臣的事情啊。都是郡主說,只要燒了這藏經閣,大王便能放老臣歸田。老臣本是不答應的,可後來也不知道怎的,就一時糊塗,就幫郡主燒了一把……”閣老說話聲音越說越小,旁邊的堇陽則是死死的皺著眉頭,努力的剋制著心中發笑的意味。
她抬眼看了一眼閣老,那閣老便立馬衝著堇陽眨了眨眼,然後便咕咚一聲的倒在地上,誒呦誒呦的叫了起來。
宮生見狀,無奈的擺了擺手,放閣老離開。
“微臣告退,告退……”說著閣老便飛一般的逃走了。
“大王,臣妾說的一點沒錯吧。這場藏經閣的火,就是郡主所導的一齣戲。而至於為什麼要這樣,我想是與這一卷的卷宗有關係。”說著,瑩妃擺了擺手,身旁的侍女小盈便講一個燻得黝黑的卷宗呈了上來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回大王的話,這案宗之中所記的,便是當年珍兒公主的事情。當年珍兒公主貴為天朝公主,卻與侍衛私通,趁著宮中大亂,與那侍衛出逃出宮。後生一子二女,而這兩個女兒,便是郡主與貴妃了。”瑩妃說的毫不客氣。
而一旁的堇陽卻是挑了挑眉梢:“按照瑩妃娘娘的意思,珍兒公主是貴妃娘娘與我的親生額娘了?如此一來,我倒是個親手殺了自己額孃的人咯?”
“郡主不必如此陰陽怪氣的,你叫人一把火燒了藏經閣,不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你還有這樣一位讓王室蒙羞的生身母親麼?她身為公主,竟然與侍衛私通,如今生下了孽種,在這宮中為非作歹,又其不會讓天下人恥笑?”瑩妃說的有些激動,石悠然在一旁聽著欣喜,插話道:“也真是敲不出來,郡主這般的花容月貌,身上流著的居然是個下三流的血。”
堇陽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瑩妃的臉上。
瑩妃沒想到堇陽會公開出手打她,便立馬倒在地上痛苦了起來,而太后看著堇陽如此囂張,想著自己的寶都壓在了趙國的身上,若是瑩妃在這宮中沒有絲毫的立足之地,那麼趙國的部署自然會受到影響。
莫說其他,就連將來若想重登大寶,靠著瑩妃這樣一位人人可欺的妃子,也是難以服眾的。
“大膽,竟然敢在聖上面前毆打妃嬪,這還反了天了。來人,給哀家,將這潑婦拿下!”
“太后!!”宮生聲音又低了一度,像一頭野獸一般的嘶吼著,恐嚇著。
“孤王尚且好好的坐在這裡,何時這朝堂之上太后成了這下達旨意的人?”
“哀家是太后……”
“可,孤王是大王!”
宮生怒目而視,聲音威嚴的容不下絲毫的爭辯,就連坐在一旁不吭聲的七昭瞳孔也微微一顫。
一時間,後庭鴉雀無聲,就連倒在地上的瑩妃也默默的爬了起來。
“來人,宣珍兒公主上殿。”宮生平靜的一聲,倒讓眾人皆睜大了眼睛。
明明,明明說,珍兒公主不是……不是死了麼?
錦如商倒是挑了挑嘴角,微微一笑:“果然,好戲,才剛剛上演。”
申迎兒眉頭一簇,轉頭去看立在一邊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月盈。
而這時候珍兒一襲白衣款款而來,到了大殿之中,惹得一眾妃嬪宮女花容失色。
“這……公主不是……不是死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