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意思?自然是天子的意思,石世婦如此出言不遜,怕是有損天威,到時候若是惹怒了大王,怕是你石號一族人的姓名便會葬送在天朝的鐵騎之下了。”
石悠然悻悻而去。
而另一邊,堇陽終於從宮生的手臂中掙脫出來,撿起地上的赤龍匕首,刀刃衝著宮生威脅著:“你要做什麼?”
宮生眼眸微顫,他輕輕的挑了挑唇稍:“做什麼?你是孤王的貴妃,孤王來到你的寢宮,還能做什麼?”
“你無恥!”說著堇陽便揮動著刀刃擋在自己的身前。
“無恥?若是無恥能讓你將河圖給我,那我願意成為這無恥之人。”
堇陽眸子一轉道:“可以,你想要這河圖,我可以給你。只是,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宮生停住腳步問道:“什麼條件?”
“我要你幫我查清楚周朝先妃七堇的死因。”堇陽定著神色對宮生道。
“呵,孤王為何要幫你。明明可以不用任何條件的將你逼上絕路,將河圖乖乖的交出來,孤又為何要答應你這樣無禮的請求呢?”
宮生說的在理,一點一點的衝著堇陽這邊過來。
突然間,堇陽只覺得身子一軟,又不受控制的癱軟了下來,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。
“我這是……這是怎麼了?”
宮生嘆了一口氣,上前將堇陽攙扶起來,抬腳一踢,便將那赤龍匕首踢到了一邊去。
“作為女子,還是不要舞劍弄刀的,若是不小心劃傷了,便會讓圖謀不軌的人鑽了空子。不是麼?”說著宮生伸出手衝著堇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傷的手腕用力的一捏,堇陽咧嘴輕嘶了一聲。
“七堇,是阿姐和我的生身額娘。當年,是珍兒公主帶著我們姐妹二人離開這周王宮的。而那次藏經閣的大火,也是為了找到我們生身額娘當年慘死的目擊者而製造的。所以……請你看在阿姐的份上……”宮生的手微微一頓,將堇陽扶了起來,什麼也沒說,便轉身離開了香蘭殿。
“承德,擺駕藏經閣。”
“諾——”
堇陽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,她看著空蕩蕩的香蘭殿,只覺得無盡的酸楚湧上心頭。時至今日,她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物是人非。
“娘娘,奴婢聽說今天一早晨,那香蘭宮的宮門一開,悠然小主便帶著人去鬧了。”靜麼麼一邊侍候著申迎兒用膳,一邊閒聊道。
申迎兒用勺子撥了撥面前的羹湯:“呵,一定是碰了一鼻子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