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反應過來,已經為時已晚,那個身後出招的黑影,似乎太過熟悉他的功夫,還沒等他伸手去扶身邊的房瓦,保持身子的平衡,那瓦片便被她提前的用掌推了出去。
若華心中一緊,便跟著那瓦片一起掉到了香蘭宮的院落中,隨即便是被侍衛團團圍住。
承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“鄫公子,得罪了。”
若華試圖起身掙脫侍衛的束縛,可後背不禁一緊,身子便癱軟了下來。
他一回頭,便看到了雙充滿仇恨卻熟悉的眼。
他認出,那是金仁公主的眼睛。
意識漸漸模糊,等若華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是在囚籠之中了。
四周氤氳著濃濃的水汽,手腳被固定在鐵架子上,分毫動彈不得。面前是陰暗的囚室,猙獰的鎖鏈鐐銬掛在牆上,鐵盆裡的火焰滋滋的冒著瘮人的聲響。
“來人!”
一個牢頭揮著鞭子過來,惡狠狠的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去把大王給我找來。”
那牢頭噗嗤一笑:“呦呵,還來個硬石頭,還大王呢。老子是天王,就站在這兒,你還找大王,你不是欠收拾麼?”
說著便啪啪的兩鞭子,狠狠的抽到宮生的胸口,那白衣上頓時透出兩道猙獰的血痕。
若華蹙了蹙眉頭,沒吭聲。
那老頭見他沒反應,便饒有興致的將手搭在若華的肩膀上:“你小子,還是把硬骨頭。嘿嘿嘿嘿。”
可就在這時,若華身子稍稍用氣,便將那牢頭閃到了一邊。那牢頭身子一歪,便一下子倒進了旁邊的水道之中。
“好小子,敢這麼對你爺爺。看我不打死你!”說著牢頭便溼著身子,衝上來對若華不停的抽打。
“住手!”承德帶著一隊人走進了大牢之中,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橫放在了地上。
若華狠狠的喘息著,帶著滿身的傷痕抬眼看承德問道:“公公,這是什麼意思?堇陽呢?”
承德眉頭一皺,然後便跪了下來:“公子,節哀啊。郡主,她在香蘭宮因為思念貴妃過度,而撞牆歸天了。”
若華心口一頓。
“什麼,你說什麼?”
“嚶嚶嚶,老奴愧對大王,愧對公子,更加愧對郡主啊。”承德說著便擺擺手,命人將若華放了下來。
若華看了一眼旁邊的承德,又看了一眼蒙著白布的屍體,他一個箭步的衝上前去,將那素美白的布掀起來。
堇陽那張精緻的臉出現在若華的面前,她身上穿的就是那日去香蘭殿的衣裳。只是那額頭上的傷痕猙獰,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憔悴蒼白,就好像是已經死去了很久一般。
“不,這不是堇陽,不是。”說著便要上前去掀她的衣裳,他想看看那條肋骨是否還在,如果在,才能說明,他是堇陽,不然,單憑容貌,他絕不相信。
可正當此時,他卻身子一軟,又昏了過去。
入夜,堇陽在香蘭殿中因為整日的大吼大叫,已經筋疲力盡。
“來人啊,我餓了。快給我拿吃的!大王讓你們拘著我,沒說把我餓死吧?”
“諾——”
堇陽氣呼呼的坐在屋子的中間,想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