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?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申迎兒衝著下人擺了擺手,她看著面前的月盈,唇間染上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時機到了?”
吳月盈點了點頭。
“何以見得?”
“藏經閣那場大火,就是最好的時機。”吳月盈聲音柔和,看起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。
“藏經閣?那不是意外失火麼?”
“娘娘,瑩妃前幾日得知了一個秘密,這個秘密是懸在他們姐妹二人頭上的利刃。”
“什麼秘密?”
“後宮甬道旁邊那個鎖著的瘋婦,是這姐妹二人的額娘。”申迎兒端著茶杯的手臂一抖,月盈頓了頓繼續說道:“而這個瘋婦,就是先王留下的唯一的女兒,珍兒公主。當今聖上的堂姐,那個因為與侍衛私通,而被貶的公主。所以他們姐妹二人若真的是珍兒公主的孩子,她與大王的孩子定然不能繼承大統。先王留訓不可為,那孩子即便是生下來了,也帶有罪臣身上的的血脈,定然不能成事。”
申迎兒眼波一轉,與身旁的靜麼麼對了一個眼神:“珍兒公主?”
“所以,瑩妃也知道這些麼?”
“諾。前些日子瑩妃派了幾個侍女打聽到了郡主的去向,調查之後,又去向太后求證,這才確定那瘋女的真實身份。”
“那與藏經閣的大火又有什麼關係?”靜麼麼追問道。
“藏經閣的大火,是郡主與那閣老演給大王看的。目的,就是讓人查到珍兒公主那裡去。”
申迎兒眉頭一皺:“這是為何?這樣做,豈不是給自己的姐姐下絆子?”
“這,我就不知道了。也許是他們可以隱藏著一部分真相吧。因為……珍兒公主,已於前些日子香消玉殞了。至今,還橫屍於那別院之中。”月盈說的時候,低著頭,神色平靜,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“死了?”申迎兒眼睛睜得老大,一臉吃驚的看著月盈。
“諾。”
“怎麼死的?”
“不知。”
“那她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?”申迎兒問道。
“我猜測,也許是與犬戎邊境的戰事有關。畢竟這其中的緣由,只有他們自己知道。月盈沒有眼線,只能探聽到這麼多。”吳月盈說的謙卑,讓人看著心生憐愛。
申迎兒倒是沒在意,徑自想著,沉吟半晌問道:“所以,瑩妃那面,有開始所行動了是麼?”
月盈點了點頭。
“她想做什麼?”
“瑩妃娘娘的目的,與王后娘娘相同,又不同。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申迎兒故意問月盈的看法。從前,她對這個吳月盈並不在意,可自從知道了她的心思,便開始留意這個女子,她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,若是能加以利用的話,也許可以成為一把利刃。
“瑩妃娘娘與您共同的敵人,都是他們。可是瑩妃娘娘要的是爭奪地位,而您要爭奪的是王位,又豈能相提並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