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夫君,對你這麼重要麼?”扎尕那眼睛一閉,皺了皺眉頭,一顆晶瑩的淚悄然而落。
“那是……自……然……”鬼女還未說完,扎尕那便一個閃身,將鬼女用手掌敲暈了過去。
他抱著她,亦如多年前一般,只是這副身子,這個人,早已回不去了。
他輕輕的印了一個吻在鬼女的頭上,然後便命人將鬼女送出了崑崙山。
他佇立山巔遙望,遙望鬼女所乘的轎攆,在幽白色的雪地中漸行漸遠。
崑崙山巔的寒風那樣刺骨,就連溫柔的雪花也披上了鎧甲,那輪皎月懸在天上,映著孤身一人的他。
這是宿命。
嬌兒,此生終究是我負了你。
一片風雪呼嘯而過,留下雪地上三兩點淚痕,那個一身玄衣的男子已然消失在山巔之上,空流一聲黑貓撕心裂肺的嚎叫聲,讓人聽著心驚不已。
堇陽經過幾日的調養,身子已經恢復了大半。
這幾日也不知怎的,扎尕那都沒有到冰湖齋來,每日只有幾個小侍女過來送些飯食,侍候起居洗漱。
堇陽曾經想著問那幾個小侍女,可那幾個小侍女如同聽不到一般,只是專心的服侍堇陽,也不答話也沒有表情。若是逼得急了,索性一個縱身跳到懸崖下,不知所蹤。
堇陽看著心驚,便不敢在問他們。
平日裡無聊,自己又沒辦法逃出去,整日只有旁邊那隻貓陪伴。
百無聊賴之中,她見那廳堂之中有許多扎尕那的藏書,心裡又想著師傅曾經提到過的湖玉公主的事情,於是便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。
剛翻了沒幾本,只覺得那些書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奇門遁甲的東西,而且都是藏文,看都看不懂。
於是她便想起雲姑曾經交給她得一招半式,想著自己這幾次因為功夫差,真是吃了不少虧,若是能將功夫練的再好一些,也許就有機會逃走也說不定。
說著堇陽便在那廳堂之中凝神靜氣,練習著雲姑交給她的雲雀決,只是許久不練了,功夫生疏,整個人到處的在大廳之中亂撞。
乒乒乓乓——
一摞子書被撞了下來,堇陽柔柔摔的不輕的屁股,一邊起身,一邊將那些書整理好,重新放回書架上。
暮然一抬頭,只見那高格之上,有一本被翻的很破舊的書,於是她便伸手將那本書夠了下來。
堇陽翻了兩頁,便覺得這書奇怪不已,整本書竟然半個字也沒有,可既然沒有字,為何又被看了這麼多遍?難道是因為年頭久了,書上的字都風化了,所以才看不到的?真是好生奇怪。
堇陽一邊想著,一邊翻著。
誰知,那書角鋒利,竟然將堇陽的手指一下子割破了開來。
在那泛黃的樹葉之上,赫然出現了幾個深棕色的字跡:“白荷敬上。”
白荷?白荷是誰?這是一本什麼書,為何我的血能讓這些文字浮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