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迎兒回來,靜麼麼已經醒了,正在斥責宮人呢,見申迎兒進來,便連忙上前道:“我的王后啊,您這大半夜時去哪裡了,可把老奴可急壞了。”
“有……有些睡不著,所以便出去逛了逛。”
靜麼麼見申迎兒臉色不對,不禁衝著一眾侍女道:“你們是怎麼照顧王后的?這麼冷的天,披著這麼薄的披風就出門,若是凍壞了王后,你們擔待的起麼?”
“靜麼麼,沒事。不怪他們。”說著申迎兒深吸了一口氣,又不自覺的抬眼看天空中那輪月亮。
那火紅的顏色,如浸了血一般,讓人看著不寒而慄。
靜麼麼見申迎兒神色異常,便連忙拉住申迎兒的手安慰道: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
申迎兒問道:“這月色為何如此啊?”
靜麼麼道:“老奴也不知,聽了侍女通報,這才起身檢視,又發覺您不在寢宮中,可把老奴可嚇壞了。”
申迎兒身後還出著冷汗,她看著那輪血月,不禁寒意叢生。
這天降了異像,不知乃大災還是大福啊。
正說著一個護衛侍女前來稟告道:“啟稟王后,剛剛去那宮的宮人來報,說是那井中確實有物。不過不是其他,而是從褒國來的褒國公主,名喚青禾的。”
“青禾?”
“諾——奴婢們將青禾美人從井中拉出來的時候,她穿著尋常侍女的衣裳,而且手腳都被綁著,眼口也被人用絲帕封著,似乎是被什麼人丟棄在那裡一樣。”那侍女說著,申迎兒不禁皺了皺眉頭,低頭想著些什麼。
一旁的靜麼麼道是一頭霧水,小聲問旁邊跟著申迎兒通行的小侍女道:“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小侍女一五一十的,將所見所聞講給了靜麼麼,靜麼麼不禁大驚,連忙檢視申迎兒的身子,反覆確認其沒有受傷,這才作罷。
“行了,天色也不早了,折騰夠了。將那青禾美人好生看管著,有什麼事情,明日一早再說。”
“諾——”
那片血月還掛在天邊,那黑衣魅影半隱著身子,藏在宮牆之外。那雙異色的瞳,透著兇光,那瓣溫柔的唇,鬼氣森森的挑著笑意。這一計,終是成了。
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,七昭懶懶的翻身,只覺得渾身上下痠痛的不行,就連簡單的挪動,卻也變得十分吃力。
暖帳之中,是微微醉人的鵝梨香,旁邊躺著的是著上身的宮生,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。
七昭的身上一絲不掛,她突然覺得有些害羞,便將被子往上扯了扯,蓋住了自己裸露的肩膀。
“你……你醒了?”七昭輕聲說道。
宮生看著七昭的樣子,不施粉黛,可那害羞的笑意卻是那樣的可愛。
他沒說話,挑了挑嘴角,便俯身吻了下來。
唇齒相纏,宮生便又開始四處征戰。
大約又纏綿了幾個時辰,宮生拄著頭側望著七昭。
七昭這才想起來,宮生每日清晨便要去上朝的,她側頭看了看天光,已是日上了三杆,約莫著再過一會便要用午膳的光景。
七昭看了看宮生,不禁瞪著大眼睛,急促的催促道:“宮生,你快起來,上朝去。這……誒呀……起來,我幫你梳洗。”
宮生伸手將折騰的七昭攬到懷中,七昭身子痠痛,一個吃勁,便摔到了宮生厚實的胸懷中。
宮生背後擁著她,溫熱的氣息在七昭的耳邊響起道:“昭兒,你可知**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