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一個機靈的小太監對著侍衛軍說道:“怎麼?大王說話你們都是聾了麼?還等什麼呢?將這公孫慶,給我拿下!”
說罷,幾個侍衛便將老司徒壓了起來。
褒王不禁吃驚不已。
老司徒踉蹌著,他抬著三角眼看了看褒王,又看了看周王,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問道:“大王,這……”
褒王也是吃驚著,眼睛瞪著圓圓的看周王。“周王,這是何意啊?”
宮生看著褒王吃驚的模樣,不禁微微的挑了挑嘴角,慢慢的衝著褒王踱步而來。而經過的時候,卻只是眯著眼睛拍了拍褒王的肩膀,然後徑直的走向已被押解起來的老司徒。
他幽幽的蹲下身子,一雙野獸般炯爍的眼睛,來回打量著他。
“孤王聽說,愛妃之前在你這司徒府上,不是被火燒,就是被棍杖懲罰的。怎的,孤王的愛妃到了你這威風凜凜的司徒府,便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物件了麼?”
老司徒抬著眼,看著神情冷峻的周王道:“大王,大王,微臣……微臣並未見過王妃啊。大王,大王,是錯怪微臣了。”
宮生睥睨著老司徒,一把抽出旁邊侍衛的劍抵著老司徒的脖子說道:“錯怪你?孤王的玄女,孤王的愛妃流落你褒王宮之中,褒王尚以禮相待,怎的到了你司徒府就弄了一身的傷?你可知這如此,不禁丟了褒王的臉,更是讓孤這堂堂天朝大王的天顏散盡啊。”
老司徒一聽不禁面色一沉,他怔怔的望向褒王。只見褒王情急之下伸出手去勾宮生的袖子:“不是,等會兒……”旁邊一個貼身的侍衛則是一把將褒王押解了下來。
宮生挑了挑眉毛,彷彿一切都已瞭然於胸,這些發生的事情,如一盤精妙絕倫的棋路,敵人按照自己既定的路數,一步一步走入陷阱。
宮生對著侍衛大喝一聲道:“你做什麼?讓你押解公孫慶,你好好的將褒王捆起來做什麼?”
那侍衛回稟:“大王有所不知,周朝祖訓有云,君王之側,諸侯禁近之。剛剛褒王伸手上前,屬下以為他作為臣子,又是諸侯王之表率,雖然微臣常常聽大王說,與褒王如何如何的情意深重,可正因為如此,才更應該為此避嫌。”
褒王一聽,便知道自己失了先機,中了這剛上位的大王的圈套了。
宮生見那褒王暗淡了神色,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,於是對著旁邊的侍衛說道:“原來是這樣,褒王也是剛剛繼任不長時間,又從未接待過天朝王室,不懂這些規矩也是情有可原的。快將褒王放開,別嚇到人家。”
褒王生氣的抖了抖衣裳,環視佇立在一旁的一眾褒國臣子,此時此刻,一個一個的都蜷縮在一旁,有的更是恨不得立馬逃之夭夭。
“廢物。”褒王在心裡罵了一句,隨即他睥睨著著宮生,眼波一轉,順著那侍衛的話說道:“我與大王,自然是十分有淵源,以至於很多東西常常忘記到底是誰的,比如那位被大王稱作愛妃的玄女?”
宮生眯著眼睛,刀鋒般的眼神傾射而出。“褒王的意思是,孤王的愛妃,是你褒國人?”
褒王見宮生略微緩和語氣,以為自己佔了上風,他驕傲著語氣應道:“當然是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宮生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。
“褒王真是好玩笑,孤王的愛妃名喚褒姒,可是這天下姓褒之人,都是你褒國人不成?”宮生調笑著,卻言辭犀利,這胡亂編出的名字,竟然叫褒王一時無法應答。